說出來的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是一把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刺向了賀蘭小朵的心。
疼。
那種得知竟然是古軍,殘殺了擁軍時的疼,時隔十多天后,再次讓賀蘭小朵真切感受到。
她那張憔悴的臉,因心痛的無法呼吸,開始變形。
崔向東看不到她的樣子。
卻堅信自己的這番話,對賀蘭小朵的傷害性很大。
繼續冷笑:“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如果因古家對我真心相待,實在無法報仇,我也只會一頭撞死!唯有這樣,我才能對得起慘死的擁軍,對得起真心對我的古家。可你呢?卻死皮賴臉的活著,還有臉給我打電話,對我說謝謝。”
“不要,不要。”
賀蘭小朵緊緊地按著心口,渾身不住地劇顫著,啞聲哀求:“不要罵我了,好疼。我的心,真的好疼。”
“你的心很疼?”
崔向東滿臉不屑:“你再怎么疼,能有擁軍的天靈蓋被掀掉,疼嗎?賀蘭小朵,你不是疼,你是因為愧疚。”
咔,咔咔。
賀蘭小朵牙齒在打顫。
“因為你很清楚,要是給擁軍報仇,就會丟掉當前的榮華富貴!你寧死,都舍不得失去當前所擁有的一切!你為了能繼續盡享榮華,稀釋對擁軍的愧疚,所以你才對我說謝謝。只要我接受你‘最真摯’的謝意,你的心里就會好受很多。”
崔向東繼續說:“然后,你就能理直氣壯的享受當前,忘掉古家是你的仇人。蘸著擁軍的血,吃著古家為你提供的饅頭。久聞你素有香妃之稱,看來你的美麗,是用沾血的饅頭養起來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