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兒沒什么松柏,只有一些雜亂的樹林。
一塊背陽的墓碑,孤零零地豎在那兒。
這就是賀蘭擁軍的墳墓。
旁邊還有一座新墳,那賀蘭擁軍生父的安息地,剛遷來不久。
歡快的馬群,以及那些呼哨不已的男女,在策馬來到墓碑百米處后,就沉默了起來。
站在了原地。
午后兩點的太陽,悄悄灑在這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
無形的凜冽寒風,讓馬蹄踩在積雪上的聲音,都變得很輕很輕。
嘎,嘎嘎。
幾只烏鴉從雜木林中沙啞的叫著,展翅飛向了遠方。
灰灰,灰。
棗紅馬自動的停在墓碑前,垂首輕輕地嘶鳴了聲,好像在告訴長眠于此的賀蘭擁軍,有人來看他了。
棗紅馬自己慢慢地臥地。
崔向東松開賀蘭小朵,抬腳走了下來,跺了下凍麻了的雙腳,看向了墓碑。
簡單的墓碑。
簡單的墳塋。
墓碑上鑲嵌著的照片里,是一個有些文靜、卻很英武的年輕人。
嘴角噙著自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走過來的崔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