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賀林的腮幫子,猛地鼓了下。
聽聽點頭,拿出了電話。
叮鈴鈴。
天東青山老城區政辦公室內的電話,叮鈴鈴的爆響起來時,張茂利正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發呆。
他就想不明白了。
他緊緊追隨的“明主”,怎么就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忽然跑去了長安?
遙想昨天早上——
崔向東還沒事人那樣,在晨會上吩咐老張,親自去教育局,過問教育資金有沒有用在刀刃上。
短短二十多個小時,倆人就相隔千里了。
崔區那生動的音容笑貌,放電影般的,一遍一遍自腦海中掠過。
老張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尤其今天早上他來到單位后,和他在區大院門口“偶遇”的周繼山之后。
周繼山看他的眼神、和他“隨口”閑聊那些話。
無一不再告訴他:“崔向東走了哦!你平時不是自詡,是他不可或缺的下屬之一嗎?人家走時,怎么沒帶上你呢?他能不能回來,還未可知。主要工作在青山的方副市,能不能照顧到你,也沒誰敢肯定。但你呢?你在區大院的影響力,乃至前途,都不光明了哦。”
說起來像笑話。
卻又偏偏是殘酷的現實!
別說是周繼山了。
就算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看老張的眼神里,都充滿了“你被拋棄了”的憐憫。
讓昨晚輾轉反側,都沒睡著的張茂利,情緒越加低落。
哎。
張茂利嘆了口氣,轉身走到桌前,拿起叮鈴鈴作響外線座機話筒。
他把話筒放在耳邊時,就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可因為缺少了最大的底氣,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些委婉:“你好,我是老城區的張茂利。”
“老張,我是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