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崔向東宰相肚里能撐船!尤其從不記仇——他早就忘記了曾經對姬海森的老婆,說過讓她跪在地上,伺候他進餐的話。可姬小秘卻非得站在桌前,無聲的提醒他:“這事,不能忘!必須得給我那個不知好歹的堂嬸,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反正我的堂叔,不再是你的同事了。沒必要,給他面子。你教訓過上官玄霞后,才能避免她以后犯錯。這是為了她好,功德無量啊。”哎。既然姬小秘非得這樣建議。恰恰,崔局又是一個善于聽取下屬意見的開明領導,那就幫上官玄霞糾正下錯誤心態吧。“上官玄霞?”賀蘭小朵愣了下,笑問:“呵呵,姬海森的老婆得罪你了?還是因為你和姬海森在青山,相處的不愉快。所以你才要借助本次午宴,來報復他?”“切!我會是你說的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崔向東冷嗤一聲,又說:“不要讓上官玄霞知道,我要去參加本次午宴。嗯,我就是希望她看到我后,能滿臉吃驚的表情。讓女人吃驚的事,嘿嘿,我還是很喜歡做的。好了,就這樣。”友善的笑了下,崔向東結束了通話。看了眼滿臉吃驚的姬小秘——揮揮手:“去,換上便衣。這是我和上官秀紅的私下會晤,和姬家馮家的沒什么關系,就不要告訴姬省了。”哦。姬小秘點頭,轉身時說:“其實就算您不囑咐我,我也不會告訴大伯的。因為我和上官玄霞不熟悉,她那晚來市局的嘴臉,看上去很丑陋!您找機會教訓她,很正常。再說了,咱們才是一伙的,我能胳膊肘往外扭,背后向大伯進讒言?”誰和你一伙的?我不就是摸、不就是看了眼美人痣?女生外向,誠不我欺。崔向東搖了搖頭,再次拿起了電話。崔局要微服私訪——聽聽不能隨行,只帶著一個沒啥武力值的姬小廢,他會缺乏安全感。這時候勢必得調用好妹子搖曳,為崔局的本次出行,做好安全工作。再給長安的錦衣頭子單海打個電話!畢竟崔向東現在某些人的眼里,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萬一他們喪心病狂,拿錢雇傭大批好漢,針對崔局做點不理智的事呢?單海接到崔向東的電話后,第一反應就是驚喜!賺外快的機會來了——連聲請問崔向東:“崔局,三十號人夠不夠?不夠的話,你給我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調遣至少兩百號人來長安,為你打造立體化的外圍防御系統。”崔向東——總覺得自己,在錦衣眼里那就是一頭大肥豬!不過想到即將到手的幾個億(托拉吉先生,會友情贊助的),再想想這些苦哈哈,崔向東也就捏著鼻子,隨便單海安排了。單海立即打電話搖人——今天休班的長安錦衣,得到這個消息后,個個歡呼雀躍。周末加班不能離崗的錦衣,個個捶胸頓足,如喪考妣!十二點整。穿著便衣的崔局,和同樣便衣的姬小秘,驅車從東門悄悄的離開了市局。早就在外等候的搖曳、白羊等人分乘兩輛車,一前一后護送崔局的專車。遠處的一棟高層建筑。親自出馬的單海,手持電話:“各單位注意!崔局已經出洞!重復,崔局已經出洞。”崔局出洞——來自幾個市縣的全體休班錦衣,立即打起了精神!“第一,第三小組在前分別保持500米、1000米!第二、第四小組分別在后保持500、1000米。”“第五、第七小組在左側道路同步前進!第六、第八小組在右側街道。”“另外通知第九、第十小組在古晉鎮,聯合第十一到第十八小組,遙遙包圍女人村!”“務必做到不許一只蒼蠅,擅自接近崔局的地步。”“第十九、第二十小組,密切關注紫光化工方向的動靜。”“第二十一小組——”隨著單海的一道道命令下達,多達24支的錦衣小組,全都奔赴到了各自的戰線。僅僅五分鐘過后。就有一條情報,反饋到了單海這邊:“報告單局!有兩輛汽車,駛出了紫光化工工地。其中有兩個人,是黑色皮膚。我方暫時無法確定其身份!但他們的車子駛去方向,就是關中縣。”“收到。”單海冷冷的下令:“立即逼停那兩輛車,徹查車上人員的來歷身份!”幾分鐘后。單海又接到了一條情報,是馮家的幾個外戚晚輩,駕車駛向關中縣的方向。“呵呵,果然正如崔局所料。”喝令立即攔截馮家的晚輩后,單海微微冷笑:“馮家沒膽子魚死網破,卻想通過不違法、明目張膽跟蹤的方式,來釋放心中的不滿。”姬家沒有動靜。這說明姬西岐對姬家的掌控力度,還是很過硬的。至于李家劉家王家等“普法大會贊助商”,也都沒動靜。因為他們的底蘊遠遠不如馮家,連向崔向東“合法”釋放敵意的膽子都沒有。不過。單海最關注的,還是長安醫院那邊的動靜。慕老下榻那邊——姑蘇慕容和崔向東,可謂是成了死仇!關鍵是他們可能缺少良心之類的東西,但絕不會缺錢!!只要錢夠多,就能請到敢賣命的死士,去做點普通人不敢做的事。“嗯,我知道了。老單,你不用擔心慕容家那邊。”坐在車子副駕上的崔向東,右手舉著電話,笑:“我相信慕老的覺悟,絕不會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的馮家,能比的。再說了,慕容白帝還在市局不是?馮家,也不足為慮!他們就是想找回點顏面而已。他們真正的戰場,其實在核心區的尹鴻山身上。反倒是紫光化工那邊,托拉吉的人可能會上竄下跳。”“他敢跳,就摁死他。”單海說:“我已經命令逼停那兩輛車的兄弟,找合理的借口帶走,嚴加審訊。希望里面,藏有國際通緝犯之類的。”“我這次出行,各方都很關注啊。”崔向東結束通話后,感慨的樣子,左手拍了拍黑絲:“花花,你有沒有感到緊張?”“嗯,有一點。”花花低頭看了眼,小聲說:“不過習慣了,就好了。”崔向東——不動聲色的,暗罵了句那只該死的左手,開始琢磨尹鴻山的處境。午后一點半。崔局只帶著一個小秘書,無視長安風云,單槍匹馬的來到了女人村。女人村后街的村長院子門口——一道體重111斤的豐腴倩影,眼眸亮晶晶的,看著緩緩駛來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