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從沒有過的怕!
這就是當前正緊握著狗腿刀,蜷縮在墻角處不住哆嗦著,死死盯著門口的樓宜臺,最首接也是唯一的感受。
甚至。
正月十西那晚在小河邊的荒林中,她被崔向東連開三槍“警告”時,都沒這么怕。
對于一個曾經手持狗腿刀,親手斬殺幾個人的女人來說,這個世界上能讓她怕的東西,那絕對是少之又少。
可這種無法抗拒,不知道該怎么對付的詭異現象,卻輕松擊斷了樓宜臺那鋼鐵般的神經。
當然。
這主要和樓宜臺早就了解過大霧慘案,聽說過僵尸傳說等等有關。
她半夜被敲門聲驚醒時,只是納悶誰來叫門卻因這是在縣招待所內,并沒有想七想八。
她只是保持著一般的警惕,迅速開燈穿上睡袍,走到門后檢查過防盜鏈正常后,才把門打開一條縫,嘴里問著是誰,向外看去。
她就看到了一個深藍色的影子,迅速從眼前一晃,砰砰的砸著地面消失。
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什么。
只是本能的打開防盜鏈,開門向外看去時,倚在門板上的花圈倒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只壽鞋。
再然后——
己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儲存在大腦中的僵尸傳說,就猛地浮在了她的腦海中。
恐懼就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