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卻步步緊逼:“尤其我在遭受非人的暴打時,豬豬只會瑟瑟發抖,甚至都不敢哭出聲,更不敢在事后去找我公爹,為我爭取希望!這樣的女兒,我憑什么要讓著她?我憑什么,在有機會得到她喜歡、我也喜歡的男人時,卻無動于衷?”
這個問題——
崔向東同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無法指責苑婉芝,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更清楚,沒有資格去開導她放下仇恨。
莫經他人難,就沒有資格勸人家向善!
樹葉不是一天就黃了的。
人心也不是一天就變了的。
“阿姨這張牌,能不能管得了你那張牌?”
苑婉芝接連幾個深呼吸,迅速調整好情緒,慢悠悠地問。
她打出的這張牌,能不能管得了崔向東的那張牌?
不能。
卻也能。
說不能,是崔向東絕不會允許她的“陰謀得逞”。
說能,是因為有這張牌,是她的真心,她自己真實的人性!
崔向東嘴巴動了好幾下,慢慢的縮回腳,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
苑婉芝站起來,端起木盆走進了洗手間內。
等她出來時,己經洗掉了臉上的淚痕,也坐在了崔向東的身邊,也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