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臺的雙眸瞳孔,驟然猛縮時,就聽到客廳內傳來了清晰的絲竹奏樂聲。
還有個緩慢、陰森、尖細、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來:“明月當空,白霧飄渺。絲竹奏樂,吉時己到。恭請新娘襲人,進棺打道回府。”
然后。
樓宜臺就看到那西個人,動作僵硬緩慢的抬手,一起伸向了她。
“滾開!”
魂飛魄散的樓宜臺,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這兩個字時,反手就去拿枕邊的狗腿刀。
她以為——
她嘶吼出來的聲音,可能會震碎窗戶玻璃。
她還以為,她拿出狗腿刀后,能一刀砍掉這八只散著濃烈腐臭氣息的手。
實際上呢?
樓宜臺并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更沒有反手拿起枕邊的狗腿刀。
因為——
她不但無法抬手,甚至嘴里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不能動。
一根手指都不能動!
偏偏。
她的腦子絕對清醒,既能看到什么,也能聽到什么,嗅到什么樣的味道。
只能在無法形容的恐懼中,就像個隨便人擺弄的布娃娃那樣,被那西個人把她用被子裹起來,只露出她的腦袋,抬著緩步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