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
被刺上那八個把她最后的尊嚴,給狠狠踐踏在地上的字。
她自己也知道,從她帶字行走的那一刻起,她就永遠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但她為了幫我報復她,心里能好受些,還是主動要求我為她刺字。
她還是愛我的!
“羊羊,我后悔那樣對她了。”
蕭錯說到這兒,眼角有悔恨的淚水淌下。
就在樓宜臺走進臥室時,蕭錯還不時開心的笑。
現在卻頃刻間,就淚流滿面。
這就是蕭錯。
總是在一些很關鍵的時候,優柔寡斷,患得患失,做錯事后才會頓悟,后悔不迭。
“豬豬。”
大理小段趕緊開導,安慰她:“生米煮成熟飯,后悔也晚了。關鍵是有三點,你可以仔細的琢磨下。”
“你說,我聽。”
蕭錯抬手,擦了擦小鼻子。
小段急于安撫好友,竟然一點都不結巴了。
侃侃而談——
“一,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她不說,向東哥哥不說,就沒有第五個人知道。”
“二,她看出你的想法,幫你踐踏她自己的尊嚴后,她心里就會好受些。關鍵是,向東哥哥也會喜歡。男人嘛,最喜歡的女人,絕對是人前威嚴正經,私下浪蕩邪惡的。這一點,我算是專家,不用反駁。”
“三,我也放棄刺字!讓她變成向東哥哥身邊,最獨特的存在。再也沒誰和她爭鋒,讓她獨領邪惡風騷,獲得向東哥哥的獨寵。這也算是我們,給予她的最大補償。而且以后,我們豬羊組合,也不再針對她。只會給予,應有的尊重。”
一口氣說出這么多后,小段才問:“你這樣想后,心里是不是好受了許多?”
這樣啊?
蕭錯抬起模糊的淚眼,看著天上的那輪殘月,心情果然越來越好。
風吹來。
吹走了感情少女眼角的最后一滴淚水,從一座位于盤龍縣最北郊的小院上空,徐徐掠過。
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滿臉虔誠的樣子,跪在盧玉秉的膝下。
她的帽子被摘下,露出了在月光下反光的腦袋。
倆人并沒有因為是在小院內,做不可描述的事,就有絲毫的擔心。
西周都黑壓壓的,沒有任何的燈光。
只有月亮在看著那個反光的腦袋,被盧玉秉左手輕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