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聽崔向東森聲說出“我來長安,就是來殺人”的這句話后,現場很多人的心臟,驟然狂跳。聽聽早上在省廳那邊,手癢打死一只鸚鵡的事,就被有心人曲解為了“崔向東這是在釋放,他來長安拿人腦袋”的信號,并在最短時間內,傳播到了各單位。暫且不說,崔向東是不是在用一只鸚鵡,來對外傳遞殺人信號。只說傳言——傳的再怎么有鼻子有眼的,那也是沒多少直接威懾力的傳言!現在呢?崔向東卻當眾親口說,他來長安,就是來殺人的!!這句話的威懾力,那可就相當的不一般了。有人震驚有人怕,有人激動有人急。馮賀林的眼前,竟然猛地黑了下。送崔向東上任的王副廳——眉梢眼角不住地抽抽,他送很多個干部到任了,可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聽,都沒聽到過。狂?囂張?此類的字眼,已經無法形容崔向東的“長安首秀”了。這他娘的,就是屁股還沒實實在在的坐在那把椅子上,就要把天捅個窟窿啊。這要是換成天陜本省的干部,或者正常交流工作的外省干部,當眾說出這番話呢?王副廳敢保證,最多半小時后,他就得灰溜溜的離開市局。可這個人是崔向東!是敢用榔頭活生生敲死古大少、一槍崩了薛家兒媳、錦衣頭子的異父異母親兄弟、懷揣華夏一處工作證、身邊有超級鐵衛保護、暗中有“臟活專家”隨時待命的崔向東!!誰敢因他這番話,就讓他灰溜溜的離開市局?無論是姓馮的還是姓姬的,也無論老婆是不是來自女人村的,都不敢。王副廳這么大個人物,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卷進一個可怕的旋渦。馮賀林能做的——就是呆呆的看著崔向東,腮幫子不住地突突,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今天,我來了。”崔向東的語氣放緩,目光掃視現場的市局干部們。在看到姬瑤花時,特意停頓了下。語氣淡淡:“始終堅持原則、不忘初心的同志,以往該怎么做,現在就怎么做!誰敢給你們穿小鞋,打攪你的正常工作,來找我崔向東!我給你們做主。想和社會敗類沆瀣一氣,卻因膽小等各種原因沒敢做的同志!請懸崖勒馬。”現場沒誰說話。但有人看著崔向東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就像單身五十年的老漢,野外看到了孤獨的大白羊。比如騎著自行車,滿頭大汗跑來的梁冠軍。“如果。”崔向東繼續說:“誰已經失足,踏進了糞坑!覺得自己問題不嚴重,或者想真心悔過的同志。我會在開水房的門口,特設一個鐵信箱。請把非法所得,交代問題書放進去。我會竭盡全力的,從輕處理!確保不被開除,甚至不影響晉級。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只要改過自新,還是好同志的嘛。”有些人心動了——“如果!”崔向東看著姬瑤花,聲音再次拔高。語氣嚴厲:“覺得眾志成城,就能搞死我崔向東的人!那就把脖子洗干凈,等著挨刀!我的強大,我的可怕!根本不是那些自以為有靠山,就敢為非作歹的人,能認識到的。”現場鴉雀無聲。“72小時!我只給長安警序5431個在編、各類輔警22256人,僅僅72小時。”“72小時內,如果不主動找我來交代問題的。”“等我查到他的腦袋上后,罪不至死的——”崔向東微微獰笑,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全殺!!只要是被崔向東查到的,罪不至死的,全殺。那么罪可至死的人,又會是什么下場呢?崔向東沒說。他給所有人留下了,最充分的想象空間。由他們自己來想象,崔向東真要查到他們的腦袋上,他們的下場得有多么的可怕。崔向東說出這兩個字后,就收斂了臉上的獰笑。又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天陜第四美女”姬瑤花,低眉順眼的后退,站在了王副廳的背后。露出了他“陌上君子人如玉,仕途青年心善良”的本質。“惡魔,他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魔。”死死盯著他的姬瑤花,嬌軀無法控制的輕顫著,暗中呢喃:“我姬家主動把他當作對手的這一步棋,走的可謂是大錯特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說——崔向東的長安首秀,是相當極端,不符合大家認知的。這要是放在幾十年后,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說。現在他敢。隨著開放的力度加大,受海外力量的暗中引導,好多人的心思都活泛了起來。社會風氣不健康。早在十年前,就來了一次席卷大江南北的“寒流行動”。男青年走在大街上,如果沖婦女吹個口哨,都有可能會帶走的。第一次的寒流行動結束后,社會風氣大變樣。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壞風氣又有所抬頭。很有可能再來一次——馮賀林等人不知道,從幾十年后回來的崔向東,卻知道!既然崔向東知道“天氣預報”,他也有這個實力和魄力。那么他抱著殺心空降長安后,還有必要客氣嗎?上官姬,你們不是主動挑起戰爭嗎?好。那就如你們的所愿。現場靜悄悄。一米八大高個的聽聽也跳下車子,來到了崔向東的背后。明知所有人都在“死死”的關注著崔向東,聽聽依舊旁若無人的樣子,抬起一只小手沖圍觀群眾中,揮舞了幾下。包括王副廳、馮賀敏在內的所有人,全都下意識順著她的手勢,看向了人群。就看到——七八個穿著普通、臉上戴著口罩、但眼里卻閃爍著殺氣的人,低頭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這是暗中確保崔向東的安全,隨時都能被他調遣‘干臟活’的人。”“韋聽故意當眾暴露他們的存在,就是在警告所有人,乖乖按規矩來!要不然,崔向東就會讓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講規矩。”“這是崔向東,給整個長安的下馬威!”“警告,紅彤彤的威懾。”這一刻,就連腦子最不好使的人,都看懂了黑絲聽這樣做的意思。這是上官姬的大本營,怎么了?崔向東干的,就是他們的大本營!!現場靜悄悄——咳。王副廳干咳一聲,轉身再看向崔向東時的笑容,那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友好,親熱啊。甚至。他還用詢問式的語氣,問:“向東同志,我們去市局的會場內,宣讀你的任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