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崔向東喊我了。”正在向姬西岐匯報(bào)“今日所見所聞”的姬小秘,看到崔向東擺手后,連忙結(jié)束了通話。屁顛屁顛的樣子,小跑到了他的面前。“要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在半個月之前,還被葉辰等人巴結(jié)的姬家長公主,在崔局面前如此的奴顏婢膝。”親眼看到這一幕的小孟,暗中感慨不已。姬瑤花可不知道小孟在想什么,只是殷勤的樣子,給崔向東打開了臨時拘留室的鐵門。這屋子里的味道——哎!咋說呢?原來再美的女人,吃喝拉撒睡在一間屋子里后,所產(chǎn)生的味道,同樣是如此的不堪入“鼻”啊!要不是男女有別。崔向東說什么也不會舍得,他的姬小秘一起進(jìn)來,遭受異味的攻擊。相比起慕容白鋼——崔向東暗中驚訝,慕容白帝的承受能力,竟然比男人都要強(qiáng)悍!起碼,慕容白帝只是明顯憔悴了一些。卻沒像慕容白鋼那樣眼窩深陷,目光呆滯。甚至。即便是坐在狹窄的木板床上,左手上的手銬和暖氣管相連,慕容白帝依舊衣裝盡可能的整潔,發(fā)型不亂,滿臉高貴的淡淡然。看著崔向東的眸光,依舊是三分優(yōu)越,四分不屑,三分從容,一分冷漠。獨(dú)獨(dú)沒有仇恨!這證明了什么?只能證明崔向東無故拘押了她足足十天,卻連讓她憤怒的資格,都沒有。這個女人的骨子里,得有多么的驕傲,才能擁有如此好的心態(tài)?這要是換成誰家聽聽,早就哭的稀里嘩啦。換成誰家襲人,早就眸光如刀了。“真正牛逼的人,從來不在意敵人是誰。什么樣的環(huán)境,又是遭受什么樣的罪。”崔向東打量著慕容白帝,暗中發(fā)自肺腑的感慨。“崔局,您請坐。”姬瑤花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椅子。味道確實(shí)很難聞,花花卻不在乎。她的白馬王子,不也是在這兒嗎?“不了,我就是看看這個丑逼貨。”崔向東笑著搖了搖頭:“我其實(shí)和她,沒什么好說的。因?yàn)槲抑灰吹剿湴恋臉幼樱揖腿滩蛔〉南胄Α!蹦饺莅椎劭粗难劾铮恍紡乃姆郑杆僮兂闪税朔帧5卣f:“崔向東,就算你爬的再高!你在我心里,也是個拿不上臺面的泥腿子。唯有你這種骨子里,都自卑的泥腿子!才會在真正的文明人面前,盡可能的鼓動毒舌,來博取可笑的壓制感。”啊?崔向東愣了下,問:“我在你的心里,竟然只是個泥腿子?”“是啊。”回答崔向東的人,卻是下意識點(diǎn)頭的姬瑤花。“我爺爺所創(chuàng)建的崔家,再怎么不堪,那也勉強(qiáng)算得上是豪門二流了吧?”崔向東滿臉的求知欲,看著姬瑤花:“我打懂事起,我就是豪門子弟。怎么在你們的眼里,我就成了泥腿子呢?如果我是泥腿子的話,那種地的人,算什么?”姬瑤花——心中后悔,不該接話。卻在看出崔向東,真不明白慕容白帝,為什么說他是個泥腿子后,朱唇附耳:“五十年內(nèi)成立的家族,在這些流傳數(shù)百年的家族眼里,全都是血統(tǒng)不高的鄉(xiāng)下人。就像唐朝的李世民,身為天可汗。可他的兒子,要想迎娶五姓七望家的女兒,都會遭到拒絕。”“哦,原來如此。”崔向東這才恍然。看著慕容白帝,隨口問姬瑤花:“姑蘇慕容,存在多少年了?”“姑蘇這一支,應(yīng)該得追溯到南宋時代吧?”姬瑤花回答:“我也是在年前聚會時,聽鳳香城和她閑聊時,說過的。”“失敬失敬,我就說白帝女士即便深陷監(jiān)牢,氣質(zhì)也是如此的貴氣逼人呢。”崔向東趕緊雙手抱拳,對慕容白帝欠身,獻(xiàn)上了最純粹的敬仰。呵呵。優(yōu)雅架著二郎腿的慕容白帝,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這就是所謂的榮辱不驚!崔向東再一次的學(xué)到了。“可惜啊,再怎么高貴的血統(tǒng),只要不干人事,就不是人。”崔向東搖了搖頭,說:“就是一塊上頭吃香的喝辣的,下面拉臭的肉而已。”慕容白帝——“明天下午,也可能是傍晚。我會帶著高貴的白帝女士,去廣場上亮相。讓盡可能多的市民,見識下血統(tǒng)高貴的人,都是干過哪些畜生都不如的事。”崔向東再次雙手抱拳,對慕容白帝說:“屆時,還請白帝女士,依舊保持這種高貴。讓我們這些粗鄙的泥腿子,開開眼。”“崔向東!”慕容白帝臉色一變,低聲呵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崔向東收斂的虛偽的尊敬,厭惡的目光掃過慕容白帝,轉(zhuǎn)身快步出門。“崔向東!你回來!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白帝本能的要追上來,手腕卻猛頓了下,前沖的慣性反彈,重新坐了回去。砰。隨著鐵門被姬瑤花關(guān)上,崔向東就忘記了慕容白帝這個人。抬手看了眼手表,覺得聽聽差不多該回家了,也是時候下班了。明天就是周末了。崔向東還有很多事要做。安排張茂利去廣場那邊布置臺子。他得精修策劃游街計(jì)劃,尤其是要顛覆“長安道”的宣傳方案。力爭讓這次普法大會,給守法群眾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開一個先河!還得“接見”從天東趕來這邊,接走周玉海一家三口的干部,順便請他們一起參加普法大會。總之。明天算是唱大戲的好日子。“崔局。”自從來到長安后,好像永動機(jī)那樣的張茂利,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游街用的卡車。押送不法分子的人,也已經(jīng)和當(dāng)?shù)伛v軍協(xié)調(diào)好。每輛車上,會有四名子弟兵持槍押送。”游街——就是押送犯下罪行的人,五花大綁的背后插個牌子,招搖過市!這種行為放在幾十年后,那就是在侵犯犯罪分子的人權(quán),會被圣母牌手表各種反對。但在當(dāng)前年代,犯下重罪的人被游街,則是一種司空見慣的現(xiàn)象。崔向東也沒打算,給這些人爭取什么權(quán)力,算是入鄉(xiāng)隨俗。“第一輛車是宣傳車,有咱們局里的宣傳干事,沿途解說。”張茂利剛說到這兒,崔向東就擺了擺手:“不用解說什么,車子始終在行走,群眾也聽不清楚。弄個錄音機(jī)放音樂!就放港臺流行的情歌,什么甜蜜蜜啊,耶利亞女郎此類的。”老張一呆——“第二輛車上,押送劉海為。第二輛車上,押送王彬。第三輛車上,押送慕容白鋼。第四輛車上,押送杰拉德。”崔向東一口氣說了十多個“夠刀”的人。最后說:“慕容白帝等人也參加。哦,在她背后的牌子上,單獨(dú)寫上‘特邀嘉賓’四個字。”————————大浪明天到來!求為愛發(fā)電。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