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拆除!
“于是在三號礦井出事后的次日下午,當時在市局刑警隊任職的付海音,親自帶隊抓走了李希望。”
“抓捕他的理由很簡單,三號礦井出事前一周,一個紡織廠的女工下中班(從下午四點,到午夜零點的班次,為中班)時,遭到歹徒的劫色,并在事后殘忍殺害。”
“那件案子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上面壓力很大,限令市局破案。付海音當時負責了這個案子,并在一周內就抓到了兇手李希望。”
“兒子被抓走后,李百貨兩口子慌了,怕了,跑去市局求見兒子,肯定會被拒絕。”
“他們為此奔波——”
上官玄霞說到這兒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崔向東。
才繼續說:“但還沒等他們奔波出個苗頭,李希望就招供了。并在最短時間內開庭,宣判,拉上了打靶場。從抓捕李希望到他被槍斃,總計耗時11天。據說是特事特辦。”
特事特辦?
他還沒滿十八歲啊!!
呵呵。
崔向東笑了下,抿了口紅酒。
可能是喝的有些急,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時,特像鮮血。
“這件案子的神速偵破,也給付海音帶去了‘女神探’的美譽,獲得了嘉獎。”
上官玄霞不敢看崔向東的眼睛,低聲說:“李希望死后,李百貨兩口子徹底懵了。大病一場后,數次前往市局喊冤。其實直到現在,李百貨兩口子也不知道,李希望真正的死因,是那晚在鐵礦上,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這些年來,他們只糾結李希望,有沒有傷害那個女工。但人證物證齊全,他們除了喊冤就沒辦法了。”
嗯。
崔向東反手擦了嘴,腦袋后仰看著天花板,架起了一只腳:“繼續說。”
“李希望死后的第二年春天,殺害紡織女工的歹徒,就在隔壁市落網。”
上官玄霞殷勤的捏著腳,說:“歹徒是在殺女性的現場被抓,自知沒有活路,就說出了他在某年某月某日,還犯下了一件罪行。可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歹徒當庭說出這件案子后,還對被冤死的李希望當庭懺悔。”
隔壁市的警方搞清楚這件事后,大吃一驚,連忙聯系天府這邊。
卻被壓了下去!
“李百貨兩口子知道這件事后,徹底的崩潰,四處給兒子伸冤。但,沒人理會。”
上官玄霞說:“今晚我找到他們后,他們還和我說了一件事。那件事,也是三號礦井事發當晚,李希望跑回家后,和他們說的。”
“什么事?”
崔向東低頭看向了上官玄霞。
“李希望告訴父母,薛純良在決定放棄營救袁倍勇等人時,曾經給一個姓周的人,打過電話。獲得了姓周的人許可后,他才下定了決心!”
上官玄霞仰望著崔向東,說:“那個姓周的人,就是三年前才從蜀中退下去的老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