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滿臉激動,甚至滿眼委屈、恐懼淚水的酒廠職工們,崔向東深吸了一口氣。
伸手——
和最先走出來的老職工,用力握了下手:“老哥,你放心!我這次之所以回到云湖縣,接替勇山同志的工作的首要任務,就是幫大家解決住宿和工作問題。”
老職工用力點頭。
“你們信任我,那就耐心的等待。我崔向東,絕不會讓你們失望。”
崔向東縮回手,大聲喊道:“但你們,也得聽我的話!現在,我希望大家都散開!是回家也好,還是去逛街,去樹蔭下乘涼吹牛逼也罷。就是不能滯留現場,不能再像過去的這幾天那樣,拖家帶口的來保護,你們被扒掉的棲身之所。現在!請大家散開。”
請大家散開。
短短五個字,很普通的一句話。
張希明今天對大家說了無數遍,康明月那天也說了八百遍,縣長尹鴻山、書記欒瑤甚至是市里來的領導,都對酒廠的職工和家屬們,說了很多次。
可是。
無論是誰說出這五個字,都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現在——
欒瑤等人呆呆的看著,在短短五六分鐘內,就再也沒有一個酒廠職工和家屬的空地,都懷疑自已是在做夢!
然后。
欒瑤等人都用異常復雜的目光,看向了滿臉“大家伙真給我面子”得意的崔向東。
倍受云湖縣各位干部“崇拜”的崔向東,并沒有飄。
因為騾子他們還在地上,哼唱今天是個好日子。
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
婭茜集團的人,還在用不可思議、驚恐乃至仇恨、殺意凜然的目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