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房……
喻隱舟猛地一怔,鮮少有事情可以令殺伐果斷的喻隱舟怔愣。
昨夜葉攸寧中了香料,完全失去了神志,主動(dòng)而熱情,一點(diǎn)子也不知羞赧,喻隱舟的確想要溫柔的對(duì)待葉攸寧,可葉攸寧仿佛纏人的小貓,不停的催促,不停的央求喻隱舟。
喻隱舟的意志,仿佛崩潰的城池樓堞,土崩瓦解,不堪一擊……
眼眸一動(dòng),喻隱舟忍不住看向面色潮紅,在昏睡中還在微微蹙眉的葉攸寧,昨晚葉攸寧好似,似乎,的確……受傷了?
只是今日一早,發(fā)生了一系列之事,葉攸寧也未提起自己的傷處,加之喻隱舟上輩子醉心權(quán)術(shù),根本不近情欲,哪里知曉給葉攸寧清理上藥?
樂鏞不需要喻隱舟回答,看到他的表情便知曉了答案。
啪!
樂鏞將一個(gè)紅色的漆盒放在案幾上,道:“這是外敷的傷藥,勞煩君上敷在太子的傷處?!?/p>
說罷,樂鏞干脆利索的提著藥囊離開。
喻隱舟盯著那紅色的漆盒,慢慢伸出寬大的手掌,將盒蓋打開,一股幽香的氣味撲面而來,帶著一股清涼,說不出來的清雅,沁人心脾。
淡粉色的藥膏,又軟又糯,蘸取一些之后,立刻化開在喻隱舟的指尖,喻隱舟一雙鷹目更加深沉,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暗流……
“唔……”昏睡中的葉攸寧,輕哼了一聲,迷茫的睜開眼目。
他一睜眼,立刻對(duì)上了喻隱舟陰鷙的雙眸,與昨夜昏暗的光線不同,此時(shí)陽光正好,喻隱舟仿佛野獸一般的表情,根本無處遁形。
“乖,別動(dòng)。”喻隱舟的嗓音沙啞到了極點(diǎn),道:“孤在為你上藥?!?/p>
堪堪醒來的葉攸寧十足敏感,忍不住又輕哼了一聲,嗓音軟綿綿的仿佛小貓一般,難耐的打直脖頸,纖細(xì)的腰身輕顫,一陣猛烈的戰(zhàn)栗之后,隨即又將額頭靠在喻隱舟的懷中,急促而饜足的喘息著。
喻隱舟額上滾下熱汗,喉結(jié)干澀的上下滾動(dòng),突然收回手來。
“君上?”葉攸寧軟綿綿的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喻隱舟,道:“不做么?”
喻隱舟只是想給葉攸寧上藥而已,哪知葉攸寧的反應(yīng)如此青澀,如此不加掩飾,喻隱舟心竅里頂著一股躁動(dòng)的氣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過錦被,將葉攸寧嚴(yán)嚴(yán)密密的蓋上。
“閉眼,”喻隱舟冷聲道:“你需要歇養(yǎng)。”
葉攸寧更是奇怪,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喻隱舟,但因著發(fā)熱的無力感,葉攸寧很快陷入了沉沉的夢(mèng)鄉(xiāng)……
隱蔽的傷痛已然清理上藥,藥膏涼絲絲的,緩解了火辣的不適感,葉攸寧歇息的很是踏實(shí),感覺這一覺睡下去,氣力與精力都恢復(fù)了過來。
“嗯……”葉攸寧輕輕呻吟了一聲,打直手臂伸了一個(gè)懶腰,揉了揉眼目,睜開眼睛。
日頭很好,看似是清晨,葉攸寧整整睡了一日。
清晨的雒師王宮,籠罩在一片肅穆的冷清之中,寺人侍女們還沒有完全起身,四周一片寂靜。
葉攸寧腹中饑餓,畢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日,肚子里一點(diǎn)子吃食也沒有,他干脆起了身,往膳房而去,準(zhǔn)備找些吃食墊墊胃,順便做一些補(bǔ)氣血的小食,一會(huì)子帶給師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