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隱舟一個頭兩個大,排兵布陣,治理國家,這天底下就沒有事情可以難住喻隱舟,但唯獨(dú)……偷看旁人洗澡……
倘或傳出去,喻隱舟身為霸主的威名,便要?dú)в谝坏┝恕?/p>
喻隱舟嘆了口氣,再次微微起身,從戶牖往里看去。
水汽仍然很濃郁,阿蠻背上的傷口實(shí)在太多了,看不真切,喻隱舟仔細(xì)分辨了一下。
背上沒有。
臂上沒有。
腿上亦沒有……
喻隱舟蹲下來,搖頭道:“沒有。”
“沒有?”
喻隱舟篤定:“他身上沒有一點(diǎn)子紋墨,更別說甚么白色的樹枝了,除了傷疤,連個痦子都沒有。”
葉攸寧抿了抿嘴唇:“難道……阿蠻不是白支國的貴胄?我也看看……”
葉攸寧探頭去看,嘩啦——
阿蠻正好沐浴完畢,起身展開長臂,一撈地屏上掛著的衣袍。
阿蠻的肩膀?qū)掗煟^身比例絕佳,穿著囚服之時,還看不出甚么好身材,如今沒穿衣裳,簡直是一覽無余。
水珠順著小麥色的皮膚滾落,霧氣仿佛是最好的濾鏡,讓阿蠻緊致的肌肉,壯碩的軀體顯得那么朦朧,那么不真實(shí)。
葉攸寧睜大眼睛,喃喃的感嘆道:“好壯實(shí)。”
喻隱舟:“……”
喻隱舟一把拉住他,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捂住葉攸寧的眼目,不讓他再看,一刻沒守住,葉攸寧竟看了別的男子的身子!
葉攸寧被拉回來,回味的道:“可惜……胸肌不如王叔的大。”
喻隱舟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孤合該慶幸么?
“咳咳……”喻隱舟嗖了嗖嗓子,一臉正直的道:“那個阿蠻不是等閑準(zhǔn)備,小心被發(fā)覺。”
葉攸寧愁眉,有些可惜的道:“只是……他已然沐浴完畢,我們還未找到紋墨。”
眼眸一動,葉攸寧水光瀲滟的雙眸中閃爍過一抹狡黠,看向一面默不作聲的柳羨之,道:“柳書吏,你去。”
“小臣?”柳羨之迷茫,指了指自己。
葉攸寧點(diǎn)頭,道:“阿蠻乃是白支國的人,他不熟悉中土的衣著制式,你進(jìn)去,便說幫他更衣,如此便能趁機(j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將阿蠻看個透徹!”
喻隱舟:“……”太子的言辭,略微有些粗鄙,不知是不是孤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