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鏞又是一笑,他今日笑得似乎有些多,抬手拍了拍師彥的肩膀:“即是如此,那師將軍還是自己食用罷?!?/p>
“為何?為何?”師彥道:“你別笑啊,你笑起來我瘆得慌!”
樂鏞淡淡的道:“樂某只是怕噎死?!?/p>
師彥:“……”???
雒師王宮的圄犴。
柳羨之闊步向內走去,自從他失去了尊嚴,走路都從未如此坦然過。
柳羨之曾一度覺得,自己的尊嚴丟了,再也找不到了,而今日,他的尊嚴回來了……
踏踏踏……
昏暗的牢房,飄散著淡淡的血氣。
白偃躺在牢房之中,手腳大字分開,睜著眼睛,卻望著天。
牢房的天,見方的房頂,那么一丁點兒大。
柳羨之站定在牢房門口,白偃側頭看了一眼,道:“我以為……是太子哥哥。”
柳羨之的目光冰冷而平靜,是這個人奪走了他的尊嚴,可是如今柳羨之看著他,卻沒有了上次的失態與失控。
“你配么?”柳羨之反問。
“太子何其尊貴?!绷w之淡淡的道:“而你只是一條喪家犬,可憐蟲,你也配奢望這些?”
“呵呵!”白偃不屑一顧的笑起來:“隨便罷!隨便你們怎么說,我的心意,我的忠誠,一個也不會改變?!?/p>
“好骨氣?!绷w之道:“但愿你看完這個,還會如此嘴硬。”
白偃根本不去看柳羨之。
柳羨之慢條斯理的將小羊皮拿出來。
染血的,破舊的小羊皮,一看便知上了年頭。
柳羨之面無表情的道:“你的中原話,想必是你的母親教導的罷?”
白偃不答。
柳羨之又道:“那你可識得,你母親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