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姍姍嘴一撇,“死秀才,酸死你。”
蘇北覺得坐在石階上有些冷了,正準備起身回去,一件大衣便落在了自己身上。轉過頭,是譚磊。
“這兒風大,別著涼了。”譚磊攏了攏她身上的大衣,自己只剩下里面一件薄薄的低領羊絨衫,風幾乎是貼著他的身板吹過。
蘇北忙要脫下大衣,但譚磊按住了,“聽話。”
“剛剛里面有點悶,就想出來吹吹風的。沒想到這么冷,我們還是進去吧。”蘇北笑笑,拉著譚磊的胳膊朝大堂里走。
到了里面有暖氣,暖和多了,蘇北將譚磊的大衣還給他。不經意觸碰到他的手背,冰冰涼的。蘇北想也沒想,握住他的手幫他取暖,“北京冬天很冷吧。”
譚磊微微驚訝于她的自然,心里忽然流過一陣暖流,緊了緊被她握住的手,笑著說,“波士頓冬天比這里冷多了。”
蘇北低頭“恩”了一聲算作回應。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蘇北想松開彼此握著的手,但譚磊卻握得更緊了。轉過頭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卻撞上一雙清澈又似乎帶著火焰的眸子。
“北北,我們談談好嗎?”
蘇北移開視線,掙脫開被握緊的手,這次譚磊沒再強留。但她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你確定我們要在走廊上說話?”譚磊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別扭的姑娘。
蘇北驀然抬起頭,眼里似帶著一絲請求,“明天再說好不好?出來這么久再不進去他們該擔心了。”
譚磊心里嘆了口氣,這么蹩腳的理由也拿來搪塞,忽然有些懷念當年那個冷靜沉著地調兵遣將讓他當眾出丑的季蘇北了。摸摸她烏黑的秀發,“進去吧。”
蘇北莫名松了口氣,隱約知道石頭又想說什么,但她真不知該如何去回應。在她的認知當中,石頭值得他的另一半將愛全心全意地交出,而她做不到,所以她不配。
兩人先后進了包廂,眾人都是一臉曖昧地看著他們,齊姍姍這個女流氓還吹起了口哨。
蘇北剛坐下,在一邊點歌的李天時便期待地問,“學姐,會唱《屋頂》嗎?”
孫梅笑得賊兮兮的,“小天使,動機不純哦。要不梅姐跟你唱?”
李天時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他那板寸,笑得靦腆,“聽說跟當天壽星唱歌這個月都會走好運,我也想沾沾福氣,希望期末沒有一個掛科。”
這話說得蘇北都忍不住笑了,哪來的歪歪理論。她今天才發現原來李天時笑起來的時候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酒窩。看大家促狹的目光,蘇北倒淡然許多了,“那就點吧,好像會唱一點,唱得不好別笑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