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時髦的話來說,是個陽光大男孩。
謝亮就問叫什么名。
男孩說叫彥文。
謝亮又問死者叫什么名,啥時候死的?
彥文說自己就是死者,應該天就能死。
謝亮當時愣了一下,仔細打量彥文,面色干凈,氣質也不像是有病。
“小伙子,咋回事呀?哪有給自己租停尸房的?”
“我一個人在這邊,先租了,省事。”
“咋地了,有啥病了呀,不去大醫院看看嗎?那北京上海,啥專家沒有,咱小地方的絕癥,到那地方都不算事。”
謝亮盡可能寬心,彥文依舊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道:“不是,我沒病,我快成親了。”
彥文的回答前言不搭后語,謝亮也起了警惕,尋思小伙子要么是有精神疾病,要么是想輕生。
下午也沒啥事,謝亮尋思開導開導年輕人,探探到底是啥事。
彥文一直在說自己要結婚了。
謝亮循序漸進詢問,繞了好大一圈,才弄明白了個大概。
彥文剛大學畢業工作,手里也沒啥錢,就在縣城租了一套老房子,在三樓,是個單人間,里面很干凈,最主要的是便宜,一百塊錢一個月。
租房子的當天,彥文就搬進去了,家具都很老,不過屋子里有一股迷人的香味,聞著很舒心。
當天晚上,彥文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下著大雨,一個姑娘身上滴著水站在彥文面前,問彥文能不能把衣服還給她。
彥文說自己不認識她,更沒拿過她的衣服,可姑娘一直追著她要,還說衣服就在柜子上方。
那一晚,姑娘一直要衣服,彥文睡得很累,幸好被早晨的鬧鐘給吵醒了。
醒來之后,彥文也覺得自己夢境奇怪,但年輕小伙子不信邪,尋思只是最近累到了,于是洗漱一下,直接去了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