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偷吃螃蟹,我很生氣,馬師傅還編瞎話強行解釋,我更生氣,他說孫四爺在河里下了地籠子,抓了不少螃蟹,給家里送了一些,師娘不吃這玩意,就拿上山當零嘴了。
螃蟹殼還殘留著汁液,被火烤的滋滋冒泡,我真是氣的眼冒金星。
馬師傅為了單獨吃螃蟹,竟然和我玩起了套路。
講真,以馬師傅的計謀,真可以寫兵法了,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老孫子兵法》。
“小子,我不是貪吃,這螃蟹殼有妙用。”
“等會,不管有啥用,兩個人吃螃蟹,也能留下螃蟹殼吧。”
“這玩意性涼,咱們又在山里,你真不能吃,等夏天的,老子給你買幾十斤,你隨便啃。”
這是原則性問題,我氣的肋骨都疼。
馬師傅說螃蟹殼有特殊的鮮味,能引出山里面的有導航的豆鼠子。
豆鼠子是我們那的土話,人家學名叫做黃鼠,主要分布在草原,整個東北地區,也就呼瑪縣的山里面有。
“你不是說老爺府附近沒有動物嗎?”
“對呀,鮮味能飄出去,咱們明天一走,后面會跟著豆鼠子,不遠不近地跟著,能起到預警的作用,還能幫忙,要不然指著你的瞎貓虎眼,咱們上哪找彼岸花去?”
我很生氣,根本不打算和馬師傅說話。
不是少吃一口螃蟹的事,是馬師傅背著我偷吃的問題。
馬師傅接連打哈欠,不過這老頭子就是不睡覺,眼瞅著要迷糊眼了,人家又摸出一根煙開始吧嗒。
深夜,明月高懸,山里面的鳥鳴和回聲夾雜一起,有些瘆人。
“有人嗎?”
黑夜的山里,突然有人來了一嗓子,許某人嚇得都快縮陽了。
我猛地看向馬師傅,馬師傅支撐著身子,目光如炬。
聽聲音是一個中年男性,十分沙啞,而且距離很近。
沉默幾秒后,馬師傅冷聲道:“提起武術非偶然,手托燒酒變為山,有山無肩夜涼寒,我請好漢來搬山。”
馬師傅說的是江湖話,意思是請對方進來喝酒,但我感覺也不是真心實意請,就是說幾句江湖話,讓對方明白我們是什么人。
對方很快做了回應,他啞著嗓子道:“春典不全,不下江南,黃典不清,不入都京,挑江漢路過,搭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