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啊,你先放一槍。”
“行。”
砰的一聲槍響,草堂子依舊靜悄悄,沒起任何波瀾,反倒是隔壁山頭飛起了好幾只野雞。
“師父,這能有彼岸花嗎?”
“有沒有,也得進去看看。”
炮叔搭腔道:“早先有,現在不知道了,你看那蘆葦,密密麻麻的,和頭發似的,人不好進去呀,也容易出不來。”
我低聲道:“在里面看山頭唄,沿著山的方向。”
“你沒看到霧嗎?咱們在山頂看下面能看到,等進去了,上面一層霧,上哪看山頭去?大霧七八天不散,跳澗子都鉆不出來。”
此言一出,我更不想進去了。
馬師傅說先休息一晚,看看明天天氣如何,待到正午陽光最足的時候,看看霧氣會不會散。
刀叔借助巖壁,用樹枝搭了個小窩棚,巖壁上面還有動物的抓痕,估計是什么大獸冬眠的場所。
馬師傅說以前他來的時候,草堂子村周圍有彼岸花,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只能去村子的原址試一試。
而原址所在的地方,正是在蘆葦蕩的正中心。
“知道這的蘆葦為啥長這么好嗎?”
我搖了搖頭。
“因為這些蘆葦是靠黃泉水生長。”
我作出吃驚的表情。
“呵呵,不信,那你去下面折幾根蘆葦上來。”
“不去。”
我說的十分肯定。
馬師傅的態度也很堅決,以練膽的名義讓我去當炮灰。
無奈之下,我下了山。
蘆葦蕩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中藥味,苦澀中帶有一絲甜,聞著很上頭。
我不敢深入,胡亂地折了幾根蘆葦,風一般地跑回小窩棚。
馬師傅點燃蘆葦,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蘆葦燃燒時是白色火焰,進而轉變成橘紅色和藍色,在即將熄滅的時候,火苗又脫離蘆葦,向上跳了幾下。
“看到了吧,喝著黃泉水長大的蘆葦,火苗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