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爺們輪番割蘆葦開路,許某人不用甩膀子干活,守夜是我唯一的任務。
睡眠不足也有一個好處,腦子不好使,我只需要機械地跟著走就行,對外界的一切根本做不出什么反應。
兩天后,我們到了草堂子村,村子和我想的并不一樣,沒有絲毫的破敗感,房子沒怎么扒,十幾幢木屋還有小村莊的樣子。
進村之前,我們先路過了傳說中的小溪,溪水也就一尺高,清澈見底,別說魚了,連個浮游都沒有,水面上也沒有任何水草。
馬師傅直接掬一捧水喝了幾口,咧嘴道:“哎呀,好水,好水啊,又甜又涼,好。”
炮叔問:“這不是黃泉水嗎?”
“我在這呢,啥水能咋地?”
完犢子了,馬師傅又開始吹牛逼。
只要馬師傅一吹牛逼,后面的事肯定難辦,我覺得馬師傅是故意喝水,目的是穩定人心。
這么說吧,馬師傅愁眉不展的時候,我覺得事情好辦,要是出了什么事馬師傅樂樂呵呵,那準定不好辦,他的表象只是為了讓人寬心。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會離我近點,咱們進村看看,找找有沒有什么好東西?!?/p>
刀叔一臉冷峻,炮叔這個傻犢子樂樂呵呵,而我,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跨過小溪,我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異常。
首先是溫度變化,一下子降了五六度的感覺,整個人止不住打冷顫。
接下來是絮絮叨叨的聲音,感覺像是有人小聲說話,說什么又聽不清,而且還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在哪,一直圍繞著人轉。
更詭異的是影子,周圍出現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影子,模模糊糊,類似人形,飄忽不定。
影子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什么半透明的東西留下來的。
馬師傅拍了我一巴掌道:“別瞎想,跟著?!?/p>
我咽了一下口水,這哪是我瞎想出來的,這是眼睛實際看到的。
炮叔和刀叔也有些緊張,一個緊握槍,一個抓刀的手握得嘎嘣響。
進了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石頭堆起來的小廣場,看樣子像是祭壇,中間是一尊單腳站立的石像。
石像沒有任何表情,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更詭異的是,石像手中還掛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尸體,早就風干了。
“馬師傅,彼岸花在哪?我瞅著這地方邪性,咱們早點完事早點走?!?/p>
刀叔罕見地說了句話。
馬師傅咂吧兩下嘴,嘶聲道:“多些年沒來了,我也不知道,咱們白天找找,確定大概位置,那玩意得晚上才能采。”
“我瞅著這地方不把握,興許有東西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