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一種瘆人的空洞,有點像是臨死前的彌留狀態。
我不知道這個形容是否準確,多年后,咱出山,去了洗頭房,完事之后,那姑娘也是這個表情,仿佛是前二十年白活了一樣。
這一段不是故意扯黃嗑,是想說明人在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的時候,也會有這種眼神。
我擔心是妖魔鬼鬼又告訴馬師傅什么真相了,能讓馬師傅執迷尋找什么東西。
我該怎么辦?
扇大耳瓜子?
試了,沒效果。
那就割血。
我劃開手指,手指肚都看見骨頭了,為了一點也不浪費,我直接把手指插進馬師傅的嘴中。
想我也是有三分之一道行的人,我的血應該有點用。
手指肚一跳地疼,我估計馬師傅得喝二三兩了,人還是沒有反應。
媽的,一計不成,再來一計。
最近天天趕路,風餐露宿,我體內也有一股火。
解開褲腰帶,果然焦黃焦黃,味道都有些辣眼睛。
我一點沒敢浪費,都呲馬師傅臉上了,馬師傅很快有了反應,胸口上浮,后腦勺頂地。
折騰了幾下之后,馬師傅吐出一大口白煙。
“師父,師父,好點了嗎?”
“你好騷呀。”
“沒辦法了。”
馬師傅深吸幾口氣,又把我扯到身邊,用我衣服擦尿。
“炮叔和刀叔進去了。”
“我沒事,你也進去,一定要找到掛在石像上的干尸。”
“我陪著你。”
“快去。”
走進村子,我隨便進了一戶人家,沒有人居住,鍋碗瓢盆也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面一塵不染,滿滿的生活氣息,好像有一群看不見的人在這生活一樣。
房前屋后、屋里屋外,飯鍋水缸,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可找了好幾戶人家之后,依舊沒有發現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