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怎么了嘛?”紀明宇被宋猗猗看得心里也發(fā)毛了,只能向她那邊傾了傾身體,輕柔地問她。
“我要上廁所,我懷孕了,尿頻~”宋猗猗有些生氣,心想,我尿頻你也不關(guān)心,坐了這么久都不問我上不上廁所。
“我的腳扭了,要不然,也不會麻煩你抱我去!”宋猗猗的語氣,冷得像冰塊。
“哦~好好好~不麻煩,不麻煩~”紀明宇趕緊扔了手里的手機,打橫抱了宋猗猗就去了衛(wèi)生間。
宋猗猗上完廁所,忽然就想洗澡了。
前一晚沒帶換洗衣服,她只能將就,昨晚拉肚子、今早發(fā)燒,頭發(fā)被汗濡shi后已經(jīng)干了,她拎起xiong口的衣服聞了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餿了。
“明宇,我要洗澡,你去幫我拿衣服!”宋猗猗沖著衛(wèi)生間外面的紀明宇嚷道。
在他們婚房的衣柜里,基本上沒有宋猗猗的衣物了,她讓紀明宇去拿,實際上是讓他拿他從部隊里帶回來的那些舊體恤短褲之類的。
“狗狗,你的腳受傷了,你單腳站著很滑很危險,你讓我進來幫你洗吧!”紀明宇說出這話后,又覺得好像不合適,“狗狗,你等等,我給你拿張小凳子來坐著洗!”
宋猗猗坐在紀明宇遞進來的塑料凳子上洗完澡后,又接收了他從門縫里遞進來的換洗衣服。
看清楚手里的睡衣后,宋猗猗的臉就紅成了熟透的大蝦。
蕾絲吊帶睡裙和蕾絲丁字褲,正是以前在三亞免稅店買的,宋猗猗從未穿過。
哼,這個紀明宇,以為自己不敢穿?
他也太小瞧她宋猗猗了吧?
反正自己以前也沒怎么花過他的錢,現(xiàn)在懷了他的孩子,他好像還很嫌棄,憑什么?
宋猗猗毫不猶豫就穿上了睡裙,可那丁字褲的布料,真的太少了,帶子細得一下子就夾到屁股溝里去了,宋猗猗真的不習(xí)慣。
不過,紀明宇的良心還不是太壞,除了這性感的內(nèi)褲和睡裙,他還拿了一件他的新短袖,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讓宋猗猗把這綠得發(fā)丑的大體恤套在睡裙外面。
洗完澡被抱出來,香噴噴的,紀明宇不敢讓宋猗猗的屁股碰上他的小腹,那里已經(jīng)硬梆梆的了。
次臥的門響了,宋猗猗知道紀媽午睡醒了。
過了幾秒,走向客廳的紀媽應(yīng)該能看到她了。
于是宋猗猗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弱弱地問紀明宇,“明宇,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指甲刀,我~我想剪一剪腳趾甲。”
紀明宇也聽到了紀媽的腳步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準備好了挨罵。
果然,更年期的暴躁紀媽又劈頭蓋臉地罵上他了,“紀明宇,你屁股上有膠水嗎,還坐著?猗猗的腳趾甲都長那么長了,你眼睛長頭頂上了,看不見嗎?你都不知道主動給她修一修,剪一剪?混賬東西,還不去拿指甲刀?”
走近宋猗猗的紀媽,注意到她已經(jīng)換過衣服了,“咦,猗猗你洗過澡了?明宇,你給猗猗穿的什么衣服?她沒有換洗衣服,你不知道在網(wǎng)上給她買幾件嗎?紀明宇你的良心給狗吃了嗎?猗猗現(xiàn)在懷著你的孩子,你就給她穿你的破爛?”
紀明宇找來指甲刀,正準備給宋猗猗剪腳趾甲,紀媽又乍乍乎乎叫嚷起來了,“紀明宇,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兔崽子,猗猗的頭發(fā)還shi著呢,你趕緊的,拿吹風(fēng)來給她吹干!哎喲,千萬可別感冒了,紀明宇,你就不能長點腦子長點心嗎?”
宋猗猗頭發(fā)吹干了,腳趾甲也剪好了,門鈴響了,快遞又送來了好幾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