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剛想摘了口罩說話,表嫂卻阻止了她,“媽,別說話,這些渣男狗女比病毒更可怕,更惡心!”
紀明宇連忙走到宋猗猗面前,難堪地低聲解釋道,“狗狗,陳阿姨和雪薇這幾天發(fā)燒了,她們對醫(yī)院不熟悉,醫(yī)生的號也掛不上,剛好我有同學在醫(yī)院上班,所以帶她們過來看看!狗狗你沒事吧?”
“嗯~沒事~你去排隊吧~”從小就疼愛她的外公,教她學習書法的啟蒙老師,如今躺在殯儀館寒冷的冰棺里,宋猗猗的心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
紀明宇看到宋猗猗的眼睛紅紅的,淚水像止不住的珠串,簌簌往下掉,他伸手想摟住她,“狗狗,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我,我和她們~”
“猗猗,把手機里的健康碼點出來,該你刷了!”表嫂一把推開紀明宇,氣憤地嚷道,“紀明宇你走開,不要耽誤我們!”
“狗狗,你要去哪里,我開車來的,我送你!”最后刷碼的紀明宇追了上來。
宋猗猗都沒看他一眼,就坐進了表哥的車里。
平時對他很客氣的宋家人,都不給他好臉色了,紀明宇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舅媽,舅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舅媽活了六十多歲,什么雞飛狗跳的事情沒見過,她也沉得住氣,紅著眼,溫和地對紀明宇說,“明宇,你通知一下你爸媽,猗猗外公去世了,噢,你跟他們說,現(xiàn)在是口罩期,他們就不用來殯儀館了,我們都能理解,家里的親戚,也只通知了幾家人。”
看著表哥的車絕塵而去,輪到紀明宇傻眼了,他有種預感,他要失去宋猗猗了。
外公的葬禮簡單又冷清,墓地是早就買好了的。
下葬那天,天空陰暗,淅淅瀝瀝下起了秋雨。
宋猗猗不理會膝下的雨水,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紀明宇要扶她起來,她拒絕了。
人生如此短暫,宋猗猗在外公外婆的悉心照拂下長大,她覺得自己還沒來得及報答他們,外公就離開了。
這就是現(xiàn)實版的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吧!
“外公,你一路走好,不要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外婆,我也會好好生活!我不會像媽媽那樣困在不幸的婚姻里,我也不會害怕,不會退縮,我會勇敢地活著!”宋猗猗一邊默默流淚,一邊默默地對外公保證。
外公的葬禮結束后,宋猗猗就病倒在了外婆家。
她反復發(fā)燒,嘔吐,去醫(yī)院檢查也沒有感染新病毒,一個星期后,她才慢慢康復。
紀明宇沒有休長假,他開始了休周末的工作作息。
宋猗猗也回到學校上課,但她始終覺得胸部疼痛不舒服。
周五回到外婆家,紀明宇也來了。
晚上躺在床上,紀明宇想求歡,被宋猗猗冷淡地拒絕了,連胸部也不給摸。
紀明宇要一個解釋,宋猗猗說她乳房上長了一個包。
紀明宇嚇得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叫醒了隔壁房間里已經(jīng)睡著了的舅媽。
舅媽的瞌睡也被嚇跑了,連忙來了宋猗猗的房間,她果真在宋猗猗的左邊乳房上摸到了鴿子蛋大小的包,軟軟的,還可以滑動。
舅媽眼前一黑,感覺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