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氏,把你那天看到的再在這里說一遍。
”是那個背著娃娃哭的婦人呀,戚霜天認了出來。
她們得救了呢。
“那天……城門突然降下,我背著娃娃在路上摔倒了……這個士兵突然出現,說,說要給我娃兒變個法術。
然后,然后我看見她的眼睛變成妖怪一樣的金黃色,手中突然冒出一道金光,那吊著城門的鎖鏈,那么粗那么結實的,啪一下就斷了。
”婦人哆哆嗦嗦地說著。
“你知道是她救了你嗎,怎么能如此忘恩負義!”林靜可憤怒地朝婦人大喊。
“肅靜!”司寇又重重一敲驚堂木。
艾米拉著林靜可坐下。
“當時場面很慌亂,這位姐姐說不定看錯了呢。
”戚霜天微笑。
司寇冷聲道:“城墻上的士兵皆是人證,戚霜天,你辯駁一個,便有十個人證;辯駁十個,便有百個人證。
你越辯,最后的刑罰便越重。
”“獵風隊云大人在救下你的當時就已經向軍部稟報了你的法門——光之法門。
你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沒有開啟法門,也只是你眾多謊言中的一個。
”“罪人霜天,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謊言?戚霜天想,我到真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個謊言,那么我至少知道真相。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看不清來路,也看不見歸途。
她環顧四周,此刻的大庭很安靜,所有人都看著她。
拖延時間,真的會有轉機嗎?戚霜天看見楚旋焦急的眼神。
“渭城災變,我在一線殺敵時被云冉冉所救,此時我就已經知道獵風隊隊員趕到了現場。
督統此前的封城之命,是針對沒有獵風隊到場的無奈之舉。
有獵風隊在,血紋魔雖多,卻遠沒有到外溢的程度,最后的結果也是如此。
”霜天頓了頓:“明明可以肅清敵寇卻關上大門不讓百姓逃命,置軍方的威嚴于何地?百姓怎么會再信任這樣一支軍隊?”“我知道,督統所命是為了盡量減少百姓的傷亡,我打開城門也并非違抗軍令,而正是維護軍令。
”現場議論聲四起。
司寇冷笑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巧言令色!你認為你比督統更高明嗎?”“我沒有這么說,”戚霜天平靜地回答,“督統身在千里之外,即便運籌帷幄,消息傳遞也需要時間。
我身處前線,只是情急之下做出了權宜之策。
”“所以你是承認你在軍令未達時擅自行動了?”司寇不依不饒。
戚霜天微微嘆口氣。
她知道,這件事和結果究竟是好是壞沒有任何關聯。
一把刀突然有了自我意識,就算正好砍中敵寇,也會被主人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