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組翻出我之前的表演視頻,“唱得這么好,為什么會放棄唱歌,做了經(jīng)紀人呢?”
顧航嘴唇微顫,在桌底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知道他慌了。
因為當年公司想簽的人只有我。
相比顧航,我更懂事聽話,而且還會作詞作曲。
“方小姐,擺脫顧航這塊石頭,我們保證你往后星途璀璨?!?/p>
可我知道,顧航?jīng)]了我,什么也做不成。
而我不做歌手,還能做他的經(jīng)紀人。
最后,我用附贈的詞曲合同換了顧航的經(jīng)紀約。
也就是說,這十多年來,我不僅要當經(jīng)紀人,還得給公司創(chuàng)作詞曲。
才保住顧航的飯碗。
這些,他都知道。
卻不懂感恩,在心里埋了刺,覺得我太過強勢才讓他沒有被伯樂看見。
“我不喜歡當歌手?!?/p>
我淡然笑笑,“當經(jīng)紀人挺好的,也多虧了顧老師照顧我,我才能有口飯吃?!?/p>
顧航愣了愣。
似乎在咀嚼我話里的意思,當他抬眼看見我眼中的溫柔笑意,不知怎的渾身一顫。
嘴唇就哆嗦起來。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很久遠的時光。
眼中盈盈有淚,低下頭去用手抹了一把。
或許他想起了我們在大學校園里初相識的場面,他抱著吉他來音樂社面試,我正窩在角落里,戴著耳機哼歌作曲。
或許他想起了青年歌手大賽時,因為男女分宿我們沒法待在一起,他半夜偷偷翻墻來找我。
或許他想起了我們領證那日。
或許是我懷孕告訴他的時候。
或許是每次爭吵。
每次我站在他面前,為他遮風擋雨的強勢模樣。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那對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要不兩位老師合作一曲?”
“就唱你們總決賽時候的那首《風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