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死豬?你是不是尸體的事還沒理清呢!”周貍氣哄哄地朝沈常青嚷。
當然,沈常青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能聽見她嗚嗚兩聲,應該是在道謝吧。
“不客氣。
”沈常青抬手撩了撩狐貍頭。
周貍閉嘴裝死,不再理沈常青,暗自誹腹“這人好好說幾句話會死嗎?”沈常青轉身將木桌上的燭火和銅盆拿到床邊,自己在塌上坐下,小心地將周貍抱到自己大腿上。
周貍哼哼唧唧地挪窩,倒也不反抗。
先前裹傷口的布條早已被血浸透,將被褥上沈常青的外袍也印上了血色。
奇怪的是周貍覺得自己之前睡了一覺傷倒是好了一些。
難不成在沈常青懷里睡覺有療傷功效?青年男子。
大補?可她也沒吸他精氣啊。
周貍胡思亂想著。
沈常青嘴巴毒,動手手上動作倒是溫柔。
他從熱水中擠出濕布,清理了一遍周貍身上干涸的血漬,還不忘揉揉狐貍腦袋作為安撫。
藥粉倒在傷口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周貍疼得齜牙咧嘴,往一邊滑去。
沈常青一只手堪堪按住她的肚皮,道“別動。
”作為一只狐貍,肚皮是非常脆弱敏感的地方。
現下柔軟的肚皮冷不丁被按住,周貍的注意力不得不從傷口上轉移一部分到那只按在她肚皮的手上。
那手也不安分,竟然還揉搓兩下。
周貍剛要大打出手,傷口又是一痛。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了,沈常青把周貍放回被褥上,自己和衣躺在床榻外側淺淺睡下。
周貍盯著他,見他眉頭漸漸皺起,似是夢到了什么。
人類的傷藥對周貍來講其實沒什么功效,還不及她剛剛睡的那一覺。
周貍嘗試運行體內靈力,滯塞的靈力壓根流通不起來,反而逼得她咳出一口老血。
她得趕緊找點靈草,或者會治療的妖。
周貍越過沈常青,從桌子上跳上窗沿。
一只身型圓潤的貍花貓立在窗外屋檐上,似乎就等著周貍。
“我們談個合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