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要報(bào)恩,替人圓夢的,是他才對。
他有些內(nèi)疚。
于是,賀昱搖了搖頭。
他斟酌著用詞,“爸媽才簽好的合同,我不想讓他們?yōu)殡y,畢竟是賀先生救了我。”
他沒看到,秦曉靈瞧著他的眸子,暗了下去。
席間,傅菁和秦曉靈頻頻給他夾菜,一頓飯吃的他坐立不安。
臨走的時候,傅菁拉住了他。
“上車吧,順路的事兒就別麻煩你姐姐了。”
話是對著賀昱說的,看的卻是秦曉靈,尤其是姐姐二字咬的極重。
“不麻煩,應(yīng)該做的。”秦曉靈毫不退讓。
簡直是修羅場。
賀昱知道這次不好再推諉,只能安撫性的看了眼秦曉靈上了傅菁的車。
楊助理不知道去了哪里,是傅菁親自開的車。
他本想坐在后座,又覺得不禮貌,只能坐上了副駕駛裝睡。
車過半程,賀昱裝睡裝的都開始真犯迷糊了,溫柔的聲音突然傳入耳畔——
“阿昱,躲我?”
一聲阿昱,徹底把賀昱的魂喚回。
“沒有啊,傅總對我們家恩……”
他還想裝傻,傅菁卻絲毫不給他機(jī)會。
“你的變化太大了,連秦曉靈都能看出來,你瞞不過我。”傅菁將車速放低,偏頭看他。
賀昱瞳孔猛地放大,又瞬間恢復(fù)正常。
為何都在試探他?!
他佯裝疑惑:“啊?您說話我怎么聽不明白?”
“我媽媽也說我變化大,可能是換了顆心的緣故,我的性格都跟以前大不一樣了,您應(yīng)該是覺得像故人吧。”
“不,不是像。”傅菁篤定,“你就是他。”
賀昱沒有承認(rèn),傅菁也沒有再追問。
仿佛這段對話,是他夢到的一樣。
一下午的訓(xùn)練,賀昱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休息空檔,一瓶水遞了過來。
賀昱抬頭看去,是同期的隊(duì)友。
名叫陸承,今年剛滿22,按理來說早過了練習(xí)生的選拔標(biāo)準(zhǔn),但其實(shí)力強(qiáng)勁再加上難辨年齡的幼態(tài)臉,就被破格錄取了。
一開口,賀昱大致就知道這是個心直口快的爽朗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