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曜的威脅相當有效,雷大雄的鬼魂也看出了余呈曜眼中的陰狠,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他此時心里只有害怕,如果給他選擇,他寧愿魂飛魄散,也不想落在余呈曜的手里。
但是事與愿違,他沒辦法改變自己的處境。回想自己信誓旦旦的帶著大蛇而來,把余呈曜逼得九死一生。又聲稱要把余呈曜的鬼魂封到茅房,結(jié)果自己的話卻成了自己的下場,這絕對是最致命的諷刺。
雷大雄懊悔不已,面對余呈曜的威逼,他已經(jīng)沒有理由再做反抗了。
“好,我說!”雷大雄痛苦的掙扎著,他惶恐的內(nèi)心早已崩潰。
“蛇神蠱是祖上傳下來的,它是我們這一脈傳承的鎮(zhèn)族之寶。只有我們這一脈的血脈才能把它喚醒,而別人如果靠近,有可能會驚擾它,不過它大部分時間都處于休眠期。”
“主動喚醒蛇神蠱和駕馭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我這一脈的血液來喚醒,用血脈氣息來駕馭。不是我這一脈的養(yǎng)蠱人是無法駕馭它的,而第二中辦發(fā)就是驚擾。”
“濃重的血腥氣息或者是旺盛的活物氣息,都可能把它驚醒。如果被驚醒,它會很狂躁和嗜血,要喝足了血才會再次進入休眠狀態(tài)!”
雷大雄一口氣把全部都招供了,這條大蛇是他的祖上養(yǎng)下的蛇神蠱。年歲應(yīng)該也不小了,難怪能有水桶這么大。
余呈曜最擔心的就是雷大雄所說的驚擾它,如果礦工上工。十多個大活人,而且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猛漢。
水桶粗的一條蛇,十多米長,要喝夠血,那要多少血給它喝才算是喝夠?十多個猛漢的氣息應(yīng)該能夠把這條大蛇驚擾到了吧,如果它蘇醒,那么廣工死了還不夠,一定會殃及整個村子。
“那要怎么把它弄走?”這是余呈曜目前最關(guān)注的問題,也是他最需要謹慎的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關(guān)系到他自己的安危,以身試險是個辦法,但這個辦法絕對是最愚蠢的辦法。
這件事情說到底是自己引起的,如果自己死了,沒有拯救村子。那么自己就是罪大惡極的人,甚至雷大雄這個黑鍋還得自己背。
如果大蛇成功拖走了,村里安全了,這事情就是自己理所應(yīng)當去做的。村里的人不會給他好臉色,自然不會感謝他。
反正不管怎么做,他都是受譴責的對象,所以他沒必要以身試險的做個老好人。但也絕對不能做一個禍害鄉(xiāng)里的大壞人,這不符合他的底線和品格。
人情冷暖,余呈曜看得清楚,也知道輕重。所以他不想以身試險,也不想殃及他人。
他心里也有些忐忑,因為他不知道雷大雄到底那句話是實話,那句話是騙人的話。
他尤為謹慎,心里害怕卻又要做出一副窮兇極惡的模樣來掩蓋自己慌亂的內(nèi)心。
“把它弄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它收進蠱罐里!”雷大雄皺眉沉思了片刻,他眼中有猶豫,但卻說得非常誠懇。
看樣子這句話是可信的,余呈曜思量了片刻又問道:“那我要去哪里找到這個蠱罐?”
“蠱罐在你家門口,我為了防止被你抓住后搶走蠱罐然后毀滅蛇神蠱,所以才這么干的!”雷大雄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就后悔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余呈曜自然之道他擔心什么,他是怕自己破了蠱罐,讓大蛇從此消失。這個辦法對于普通的巫蠱絕對有效,但有些特殊巫蠱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