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曜眉頭微皺,他神色刷的一下冷了下來。
“你對林花的尸體做了什么?”余呈曜的話很直,讓秦春華明顯楞了一下。
她神色有些緊張,隨后慢慢冷靜下來之后卻不滿的看向秦澤道:“哥,這是怎么個事情?”
“問你話,回答就是!”秦澤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秦春華。
張愛國見秦澤的表現,知道大事不妙。他心中有些打鼓,他拉著秦澤走到了一邊小聲說道:“小舅哥,都自家人,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干嘛還追究?”
秦澤沒有理會張愛國,夫妻兩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
“說吧,你要知道,我能驅散你們身上的鬼氣,也能把鬼魂招來!”說著余呈曜拿出了鎮魂鈴,他的眼中帶著一絲威脅。
秦春華被嚇得臉色發白,但是她依舊死不承認:“你胡說,哥,他這是誣陷好人!”
“是不是誣陷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一味逃避,我就只能拘捕你了!好好配合,我還能給你爭取一個有期徒刑!”秦澤的話說得很凝重,他的連色也鐵青著。
眼前這個胖女人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不管怎么說,血濃于水。但是他是人民警察,法不容情這個道理他心里清楚。
秦春華見勢不妙,終于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是,人是我殺的,不比再折騰了,把我抓了吧!”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老公,都是我不好。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我就算被槍斃了,你也不能怪我哥!”
余呈曜皺眉道:“先說你對林花的尸體做了什么!”
秦春華聽見余呈曜的追問,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道:“她死后,我用鍋底灰抹了她七竅。”
余呈曜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用鍋底灰摸死者蹊蹺,是舊社會對付冤死之人最常用的手段。
但是他知道的是,這種手段就算在鄉村里也很少流傳了。他之所以想不到,也正是因為這個辦法在他心里也是深藏著。
此刻記憶被勾起,他才恍然大悟。
“是誰告訴你這個辦法的?”余呈曜眉頭緊皺了起來。
秦春華瑟瑟發抖的說道:“是,是一個黑衣人。事發當晚,愛國和二哥喝得爛醉。我一個人喝飲料,喝到一半的時候我小便,結果一個黑衣人就在衛生間里等著我了。”
“黑衣人……”余呈曜眉頭緊皺了起來,他低頭沉吟了一句然后又抬頭看向秦春華問道:“看清了他的模樣沒有?男人還是女人?”
“看不清楚,渾身都給黑衣服抱起來了,就連臉面都被裹著。他的聲音很沉,很沙啞,應該是男人。”秦春華猶猶豫豫的說道,她沉思了良久又確定的點了點頭。
余呈曜心中一沉,看來自己的推斷真的是沒錯。那個黑衣人布置了這一切,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算為了鎖魂草,他也不應該把自己和秦澤困住吧,難道他已經有鎖魂草線索,不想讓自己搶先得手嗎?
余呈曜不自覺的摸了摸懷里那個住著洛洛魂魄的槐木牌子,他心中激起了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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