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曜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撥號鍵。但是電話嘟嘟聲響到結(jié)束,張愛國也沒有接聽。
秦澤嘆息一聲道:“阿曜,別急,還是我來吧!”
余呈曜點了點頭,秦澤拿出了電話,但是也沒有打通。
兩人心里一陣發(fā)慌,自從秦春華入獄之后,張愛國就極少和秦澤聯(lián)系了。不管是秦澤還是余呈曜,兩人都是主導(dǎo)秦春華入獄的主要人之一,也難怪他會對兩人芥蒂那么深。
下午的天氣暗了下來,冷風(fēng)呼嘯著刮過了山林。
西面地區(q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雨磅礴的景象,山林東面,養(yǎng)蠱女等人躲進了廢棄的煤窯里。
山風(fēng)吹得破敗的木窗吱吱作響,屋子里的氣氛一片凝重。
兩名黑衣人單膝跪地,此刻兩人摘下了頭罩,可以看到他們臉上滿是惶恐神色,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流淌著。
“余呈曜不死,后患無窮,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在屋子里回蕩。
空氣中的溫度突然下降,讓跪在地上的兩個黑衣男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那,那個警察……手……手里……有槍!”一個黑衣人顫聲回答道。
他的話剛說完,他的頭已經(jīng)滾落到了地上,血水從他的脖子斷口上像噴泉一樣噴出來。
養(yǎng)蠱女左手拿著一條白毛巾擦拭著手中那柄染血的長條水果刀,她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左護法,饒命,左護法饒命。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對方真的很難纏。那個,那個警察……”他的話還沒說完,人頭就飛了出去。
“兩個沒用的東西,辦點事情都辦不好!”養(yǎng)蠱女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見她起身,在他一旁坐著的黑衣男人急忙起身跟了上去:“何必生氣?計劃失敗了我們可以等待下一次機會!”
“右護法,早就讓你別小看他們了,可是你就是不聽!”養(yǎng)蠱女輕蔑的冷哼一聲,起身走出么煤窯。
“你要去哪里?”右護法追了出來,養(yǎng)蠱女回頭冷眼一瞥。
“去做該做的事情!”養(yǎng)蠱女再次邁步朝著山下方向走去。
淅淅瀝瀝的雨漸漸淹沒了養(yǎng)蠱女的身影,留下右護法一聲憤怒的冷哼。
秦澤開著車子帶著余呈曜前往張愛國家,張愛國一家人正在吃完飯。
兩人進了門,張愛國急忙迎了上來。
“小澤怎么來了?”他笑著對兩人打招呼道。
“今天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過來看看,店面盤出去了嗎?”秦澤微笑點頭問道。
“店面已經(jīng)有人來接手了,現(xiàn)在還在談價錢!”張愛國領(lǐng)著兩人進了大廳,然后又取來兩支杯子和兩副碗筷。
“舅舅,我媽媽什么時候能回來啊?”桌子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正吃著飯,看到秦澤進來抬起頭問道。
他那兩只水汪汪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秦澤,眼中流露出一絲濃濃的憂傷。
“很快了!”秦澤心中一沉,他低聲說道。
秦春華被捕入獄,可苦了這個孩子了。古話說的好:跟媽沒衣穿,跟爸沒飯吃。再看這一桌子菜干啊,鹵料的。讓秦澤一陣心酸,他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