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條暗河,足足有五丈寬的暗河。河面上已經沒有冰層掩蓋了,浮在水面上的卻不是冰塊,而是一顆顆森白的人頭骨!”
“我記得那時候,我手下的戰士就如同小澤一樣,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個驚慌失措的逃跑。就我和十幾名膽大的戰士還不信邪,依舊繞著河岸尋找?!?/p>
“越走,我們就發現越不對勁。那條河的水由起初的深綠色,變成了深紅色。如血一樣的紅,在明亮的月下顯得是那么詭異?!?/p>
“我當時以為是那個土著人部落在搗鬼,就朝著河里扔了一塊大石頭。石頭落水之后,并沒有水花濺起,也沒有水聲發出,那石頭就像是陷入沼澤一樣緩緩沉下去?!?/p>
“看到這個情景,我也是嚇得手腳發軟了。這時候,那音樂聲再次響起來。是在上游,我們準備打伏擊的那個地方!”
“此時,手下的人再大膽,也被嚇得沒了膽子。但是他們都怕我,硬著頭皮和我隱藏在叢林間的棘刺叢里朝著上游潛伏過去?!?/p>
“從側面我們終于看清楚了那些樂手,根本就不是什么土著人。從背面看他們和人無異,但是側面看,卻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臉上沒有肉,只有一個沒有五官的人頭骨,四個黑漆漆的洞在月光下冒著一絲絲霧氣?!?/p>
說到這里,趙功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眾人都緊張的看著他,等他說完。此時他緩緩轉過身,他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煞白。
他顫抖著嘴唇道:“當時我們看到了它們,它們也看到了我們!”
“那人頭骨轉向我們藏身之處的時候,我們徹底的看清楚了,他們的臉一點肉都沒有,只有白森森的骨頭和四個黑漆漆的洞孔。一排排白森森的牙齒在不斷的打顫,撞擊出一連串的嘎嘎聲?!?/p>
“當時戰士們都嚇得失去了意識,他們只顧著顫抖了。但我卻還算鎮定,眼看著那些東西朝著我們緩緩走來?!?/p>
“他們還一邊走一邊手舞足蹈,我立即就朝著天空開了槍!”
“槍聲一響,那些東西再次消失了。戰士們驚魂未定的左右觀看。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當夜我就帶領部隊撤回了邊防駐地。”
“那一夜誰也沒有睡著,直到第二天,中央發配了專業人員對那條暗流進行檢測,并且嘗試打撈戰士尸體?!?/p>
“但是那些地質學家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條冰川暗河與普通的河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尸體打撈上來了嗎?”張永春緊張的問道,聽了趙功明的口述,他的臉色也嚇得煞白。
“沒有,我們從事發地點開始偵查打撈,一直到了下游幾百個公里都沒有找到,并且河流又一處被人建造了水壩,按道理說尸體是不可能不被水壩擋住的!”
趙功明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余呈曜沉思了起來,他心中反復琢磨。這條河流確實很蹊蹺,但是尸體沖到水壩或許是被那些土著人連夜打撈走了也不奇怪。
“我們當時也懷疑過被土著人打撈走的情況,但是我們找到那個部落的老巢,并且剿滅了他們,也沒有在他們部落找到關于死去戰士的蹤跡!”
沒等余呈曜說出心里的猜測,趙功明就補充了一句。
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一個個被趙功明這樣的經歷嚇得臉色煞白。特別是秦澤,已經徹底嚇破了膽,渾身顫抖得厲害。因為他當時也是在場的,他也是趙功明手下那十多個膽大戰士之一。
“事到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那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趙功明嘆息一聲道:“只可惜我這個做司令的,只能幫這幫兄弟爭取到一些撫恤金,卻不能為他們收尸立碑?!?/p>
“司令員,別說了!”秦澤顫聲說道。
此刻,車子顛簸了一下。開車的小戰士神情緊張的看向前面,一個岔路口差點就撞到了一旁的綠化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