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殺!但也是唯一能打破禁錮的辦法!
蘇白的手指懸在控制臺上。加強抑制?還是相信他,賭一把?
……
第七隊臨時窩點。
四小時休整時間如同沙漏里的流沙,飛快逝去。
楚刑站在窩棚外,僅存的右臂仔細檢查著手中的重型磁軌步槍。
槍身冰冷,掛滿了備用的穿甲爆裂彈彈夾。
用那只猩紅義眼掃過整備完畢的隊員:
疤鼠站在他殘破的機甲旁,機甲外殼坑坑洼洼,但雙臂加掛的旋轉機炮閃爍著寒光,腰間的彈鏈塞滿了穿甲彈。
他眼神兇狠,往嘴里塞著高能口糧,腮幫子嚼得鼓脹。
猴子動作麻利地給大飛身上破損的動力外骨骼打上最后一道合金固定帶。
大飛臉色慘白如紙,斷裂的肋骨處被硬質夾板和凝膠死死固定,他手里緊緊握著一把大口徑霰彈槍,眼神里更是豁出去的瘋狂。
鐵頭像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
他本身就強壯,此刻更是扛著三門沉重的破城槌肩扛粒子炮,粗大的炮管斜指向天,背后還掛著一個巨大的能量背包。
粗壯的管線連接著炮身,發出低沉的嗡鳴。
他低吼著活動肩膀,合金外骨骼吱呀作響。
小七將三支閃爍著危險藍光的狂怒軍用興奮劑小心地插在腰間的快速注射槽里。
他臉上淚痕已干,只剩下一種冰冷的專注,反復檢查著手中狙擊步槍的光學瞄準鏡。
簡陋,破爛,傷痕累累。
但每個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慘烈的、即將燃燒殆盡般的決絕。
“時間到?!?/p>
楚刑的聲音打破沉寂,嘶啞卻如同出鞘的刀,“出發?!?/p>
沒有多余的動員。
第七隊殘兵,沉默地跟在楚刑身后,如同走向熔爐的殉道者,一頭扎進被警報紅光染得一片猩紅的營區通道。
目標直指西側被蟲巢陰影籠罩的戰場。
……
裁決指揮中心。
副官站在巨大的戰術星圖前,西側代表“掘進者”蟲巢的猩紅光斑如同滴血的巨眼。
光屏一角,是前線偵察單位剛剛傳回的高精度蟲巢結構弱點圖,幾個關鍵的甲殼支撐點和能量循環節點被高亮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