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凡坐在最后一輛車的后排,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破邪刀的刀柄在膝頭發出微不可察的嗡鳴。
成田機場的
通道在雪幕中如一條墨色綢帶,五輛
suv碾過積雪的脆響里,一架鐵灰色的專機如蟄伏的巨鳥靜泊在跑道盡頭。
引擎口凝結的白氣與舷梯旁肅立的安保人員呼出的白霧絞成漩渦。
登機梯尚未完全停穩,小浣熊便貓著腰湊到溫羽凡耳畔,鴨舌帽檐下的眼睛亮如寒星:“副會長,按您的吩咐,警視廳從新神會實驗室弄出來的資料,我已經全部備份了一份傳給朱雀局了。”
溫羽凡望著舷窗外旋舞的雪粒子,那些六角形晶體在陽光下折射出瑩藍微光,恰似夜鶯耳尖未散的狐火,又像新神會撒在基因鏈上的陷阱圖騰。
他屈指彈落肩頭積雪,破邪刀的饕餮紋刀柄在袖中發出微不可察的共鳴:“干得不錯。”
眾人開始登機,登機梯的金屬臺階發出吱呀輕響。
小玲突然攥住溫羽凡的墨色風衣下擺,指尖像凍僵的蝶翼般顫抖,和服袖口露出的后頸處,金屬接駁口的疤痕在雪光中泛著淡紫:“先生……我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溫羽凡的目光掠過她后頸尚未愈合的疤痕,想起金翅虛擬影像里含笑的琥珀色瞳孔。
“只要你記得自己是誰。”他輕輕撥開她的手,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在華夏的土地上,沒人能把你再變成培養艙里的標本。”
機艙門閉合的金屬扣合聲如同一記重錘,刺破了專機內短暫的寧靜。
刺玫猛地按住后腰,指腹下突然鼓起一道弧棱,青綠色的鱗片隔著棉質內襯透出幽光,如同一道閃電在皮膚下劃過,瞬間又隱沒于肌理之中,只留下一陣細密的麻癢感順著脊椎蔓延。
夜鶯肩頭猛地一顫,藏在發間的狐耳不受控制地彈出半寸,雪色絨毛上凝著的瑩藍光點如星火般明滅,卻在她慌亂的意念下如受驚的銀魚般縮回,只在鬢角留下幾縷凌亂的銀發,微微顫動。
小玲的掌心突然泛起異樣的光澤,貓科動物特有的彎鉤利爪如淬了冰的寒刃般彈出半寸,又在她急促的呼吸中迅速縮回,掌心的肉墊上,暗金斑紋如活物般游走,在機艙頂燈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磷光。
溫羽凡靠在真皮座椅上緩緩閉上眼,破邪刀的饕餮紋在掌心燙得發麻,仿佛有一團烈火在刀身內熊熊燃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刀柄傳來的細微震顫,那是兵器對即將到來的戰斗發出的共鳴。
舷窗外,成田機場的跑道燈光如流動的星河向后飛逝,引擎的轟鳴聲低沉而有力,卻無法掩蓋機艙內彌漫的緊張氣息。
溫羽凡知道,這場歸程不是結束,而是新一場戰斗的序幕。
當飛機沖破云霄,穿越那片茫茫云海時,他們正駛向一個更加未知而危險的未來。
京城國際機場的
通道外,雪粒子被波音引擎的灼熱氣浪卷成銀色漩渦,在晨光中劃出螺旋狀的光軌。
當溫羽凡踏下舷梯最后一級時,軍靴碾過停機坪積雪的脆響里,突然傳來金屬扣環碰撞的輕響。
卻見孔烈竟然親自到來迎接,他身著墨色作戰服,肩章上的朱雀紋章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身后還跟著兩名佩戴勛章的特勤隊員。
“溫老弟,辛苦了。”孔烈的手掌重重拍在溫羽凡肩上,“總局作戰指揮中心的沙盤都亮著櫻花國坐標,你這次可是替咱們朱雀局掙了臉面。”
溫羽凡微微欠身,唇角揚起淡笑:“怎么好意思勞煩孔局長親自接機。”
話音未落,金滿倉抱著锃亮的天星劍箱擠到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