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蔑地掃過狼狽起身的三人,皮膚下的朱紅咒印如活物般蠕動,每一次翕張都噴吐出腐蝕內勁的能量波:“連給老夫熱身都不配。”
“死吧。”山口一夫的咆哮震得實驗室穹頂鋼筋簌簌墜落,紫黑色霧氣從他獠牙間噴涌而出。
只見他抬手一揮,紫黑色真氣頓時化作猙獰的鬼爪撲向霞姐三人。
鬼爪揮出的剎那,空氣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三道深紫色能量刃如鐮刀般撕裂空間,眼看就要將霞姐的冰藍真氣連同軀體一同絞碎。
“吼!”溫羽凡的爆喝陡然炸響,「睚眥之怒」裹著丹田內六層乾坤功內勁如火山噴發,與睚眥面具的青銅煞氣轟然共鳴。
剎那間,如狂龍破繭的赤金真氣在他周身凝成三丈高的猙獰虛影,那虛影生著龍首獠牙,正是睚眥本尊的狂暴形態。
而破邪刀在這股力量之下,頓時爆發出震耳龍吟,刀刃上的饕餮紋如熔巖般流淌,「誅」字銘文突突跳動。
睚眥虛影猛然撲向鬼爪,刀身與鬼爪碰撞處爆發出刺目的光團,紫黑色能量刃在睚眥虛影前寸寸崩裂。
睚眥虛影腳下的鈦合金地面如蛛網般迸裂,蔓延的裂痕中滲出滾燙的巖漿,將周圍的培養艙殘骸熔成琉璃狀結晶。
而霞姐等三人卻被一股無形氣浪掀飛至安全區,藏青色勁裝的前襟已被能量余波灼出細密的孔洞。
山口一夫的鬼角如遭重錘擊打的青銅古鐘般劇震,紫黑色能量護盾在睚眥虛影的狂暴撕咬下如蛛網般龜裂,滲出的幽光竟在地面蝕出蜿蜒的焦痕。
然而這老鬼子嘴角仍勾著淬毒般的冷笑,渾濁眼珠里燃燒著瘋狂的火苗:“這招有點意思。”
他猛然甩動骨尾砸向地面,爆發出的藍紫色電弧如狂蟒出洞,與溫羽凡周身的赤金真氣絞成狂舞的光渦。
實驗室中央的承重柱在能量碰撞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鋼筋如枯柴般寸寸折斷,混凝土碎塊如暴雨墜落,將下方的培養艙砸成琉璃狀的齏粉。
溫羽凡只覺經脈似被投入煉獄熔爐的赤鐵般灼痛,睚眥之力帶來的狂暴能量如脫韁野馬在體內橫沖直撞。
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肩胛骨處骨骼摩擦的悶響,仿佛有無數鋼針在穿刺經脈。
只因那些紫黑色的腐蝕能量仍然在順著刀刃接觸點瘋狂蔓延,將破邪刀刀身的赤金真氣啃噬出斑駁的裂痕。
而破邪刀劃出的赤金刀芒雖將山口一夫的鬼臂斬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那些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愈合,溢出的紫黑色血液竟在半空凝成微型惡鬼虛影,反而張牙舞爪地撲向溫羽凡的面門。
“大哥!你的刀……”金滿倉抱著天星劍箱的肥臉煞白如紙,箱面星軌銀紋突然爆發出灼熱金光,與溫羽凡周身的赤金真氣產生共鳴。
他眼睜睜看著破邪刀的刀刃出現細密裂紋,饕餮紋中奔涌的真氣竟被山口一夫皮膚下的咒印層層吸收,轉化為更狂暴的紫黑能量。
“只有這種程度嗎?”山口一夫的嘶吼震得實驗室穹頂鋼筋簌簌墜落,紫黑色氣浪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壓撲面而來。
他周身的朱紅咒印突然如火焰般燃燒起來,每一步踏地都讓地面龜裂如蛛網,撕裂空氣的尖嘯中,鬼爪帶著能熔金蝕鐵的能量直取溫羽凡面門:“那你的結局……只會是……被老夫挫骨揚灰,成為這‘龍血’的血肉祭奠!”
千鈞一發之際,金滿倉懷中的天星劍箱突然爆發出嗡鳴如龍吟裂石。
肥碩的手指被震得發麻,鐵箱表面的星軌銀紋如活物般瘋狂游走,竟將他整只手臂燙出細密的紅痕。
“媽呀!”他驚叫著松手,劍箱如遭無形巨力托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灼熱的弧線。
下一瞬,劍箱似是再也關不住內中的猛獸,箱蓋在半空中便自行轟然掀開。
烏銀流光自箱內沖天而起,星軌銀紋如液態銀般流淌,每一道弧線都迸濺出細碎的金芒。
緊接著,七十二片柳葉薄刃如蜂群振翅,在半空列陣成環形刃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