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辭感覺到將人已經惹急了,知道不能再過分,不然她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來。“臣告退。”
卻又在門前忽然回首。
“九公主所說的話,我覺得不實,就你這身子骨,我親一下,你都喘不上氣來……“說到這里還停頓了一下。“又經得起誰折騰?”
謝南初一開始沒聽清,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溜了。
氣得她只能把枕頭扔出去。
晦氣!
她低聲罵了一聲。
花蕪回來的時候,看到落在地上的枕頭,有些不明白謝南初為什么突然生氣。
“已經安排了人,將祁谷主先送回了公主府,我看到祁谷主的額頭上有傷,怕是貴妃娘娘氣得不輕,但是我剛才去接祁谷主的時候,貴妃娘娘的人沒有為難,那么老嬤嬤的事情應該解決好。”
謝南初任由花蕪為她系上披風,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剛才被吻過的唇,眸色沉沉。
花蕪感覺到謝南初身上突然散發的戾氣,可是觀謝南初的表情,她也沒敢問。
……
這后宮要說有什么好,可能就是這雪景她比較喜歡吧!她穿過九曲回廊,到達宴會廳時,宴廳內絲竹聲倏然一滯,然后又立馬繼續。
寧貴妃高坐鎏金主位,指尖拿著琉璃盞,似乎剛才已經喝下兩杯,可見祁霄會幫謝南初,足夠刺激她,也足夠拿捏她。
左側的墨硯辭半張臉隱在燈影里,玄色長袍的金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直到謝南初身影出現,他執杯的手才幾不可察地頓了頓。
如細看,可以看到他微勾的唇角和上挑的眉眼。
到她坐下來時,已經遲到的那個,好在她沒啥人氣,也無人與她招呼,她可以當自己是個透明人。
宴請來的世家小姐和公子,各待一邊。
樓洛洛坐在謝清月的身邊,有說有笑。
不遠處的紀執年一見到她,陰鷙的目光如毒蛇般纏上來,謝南初唇角微揚,忽然沖他歪頭綻出個明媚笑容,驚得紀執年打翻了手中的酒。
他一時也分不清,那個笑是挑釁,還是別的。
見此場景,墨硯辭不滿地在桌上輕叩了幾下,紀執年頓覺后頸一涼,仿佛被無形的刀鋒抵住咽喉,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觀察了一下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到了墨硯辭身上。
男人低垂著眸子,也不說話,看起來一本正經,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