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初一時也分不清,他是在羞辱她,還是別的意思。
墨硯辭微微抬頭,眸子深幽一片,他拉過謝南初的手,拿出一個玉牌放在手心里,語氣玩味?!拔医o你一天思考的時間,要是想清楚,可以拿著這個來鎮(zhèn)南王府來尋我?!?/p>
說完之后,他站直了身體,收了手中的煙斗。
往外走。
謝南初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好像還沒有給她解藥,或者告訴她怎么解決身體上的異樣,她三步并兩步追了上去。
“你還沒說這癥狀……”
結(jié)果腿根本就沒有什么力道,直接撲了出去。
墨硯辭來不及反應(yīng),手臂已經(jīng)下意識攬住了她的腰,手臂比大腦更快地做出決斷,碰到少女纖軟的腰后一把摟緊。
他看著手握的那截腰,那晚上他摟過,一掌可握,一用力就可以掐斷。
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腰身上,那瞳孔一點(diǎn)點(diǎn)染上了欲色。
原本就不舒服的身體,被他這樣一碰,謝南初……只覺得要暈過去,身體叫囂到了極限,她伸手想推他,結(jié)果反被他一把抓住……
“你們在做什么?!”
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院中的寧靜,驚得屋頂上的雪潄瀨往下落。
“公主,您怎么能……”吳晚吟提著裙擺快步走來,聲音里帶著刻意的顫抖,“蘇哥哥現(xiàn)在只是重傷,還沒有……您怎么能這樣對他,你對得起你們十幾年的感情嗎?”
她又意有所指地瞥向謝南初的腰間,眼圈說紅就紅,好像是真的心疼蘇止白。
謝南初循聲望去,只見院門外立著三道身影。
推著輪椅的是少年將軍,紀(jì)執(zhí)年,蘇止白的表弟,曾也是謝南初的好友。
也是上輩子,害她瞎了一雙眼的人。
輪椅上,蘇止白一襲素白長衫,面色蒼白如紙,唯有那雙眼睛能動,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謝南初。
枯瘦的手指,想殺人,可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卻能明顯看到上面青筋暴起。
好在墨硯辭背對著他們,謝南初將人推開,低聲提醒?!版?zhèn)南王還不走?莫不是想與我,扯上什么奸夫奸婦的名聲?!?/p>
墨硯辭眉梢輕挑,瞟了一眼那坐在輪椅上半死不活的蘇止白,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指尖在煙斗上輕輕一叩,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院墻之外。
“公主,那是什么人?”紀(jì)執(zhí)年箭步上前,眉宇間全是怒意,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仿佛隨時要為蘇止白討個公道。
“刺客。”謝南睜眼說瞎話,根本懶的跟他們解釋?!澳銈儊砦疫@里做什么?”
花蕪此時已悄然上前,穩(wěn)穩(wěn)扶住謝南初,又壓低聲音道,“他們?nèi)齻€人,還帶著一群百姓在門口鬧事,估計是為吳晚吟那件事來的。”
謝南初聞言冷笑,果然是善者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