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哥,你別開玩笑了,咱倆這么長時間不見,好好喝頓酒不好嗎?你非得這么嚇唬弟弟,你是我哥,她是我嫂子,我怎么能干出那種事呢,你再拿我尋開心的話,我可真生氣了哥。”
楊帆笑著說道,一半真一半假,心里別提有多緊張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只相信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的孩子,跟我的孩子,還有區別嗎?”
姚大力沉聲說道。
楊帆還想說話,卻被姚大力打斷了。
“你聽我說。”
姚大力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只剩下了一絲堅定。
“我跟你嫂子結婚也有幾年了,但是我倆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半年。就攤上了這么一檔子事兒,你知道嗎,我當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是你嫂子非要把我拉回來的。她是個好姑娘,好女孩兒,我心里過意不去呀。她是個女人,她怎么可能不想呢?這么多年,你哥我就是個廢人呀,我們之間早就是名存實亡了。你嫂子雖然不說,但是我這心里也不好受呀。她說什么都不肯走,可是在我這守活寡,你覺得你哥良心上能過得去嗎?”
姚大力撣了撣煙灰,繼續說道,
“而且,還有一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們老姚家,是三代單傳,到我這,是第四代,如果我斷了的話,我們老姚家可就一個人也沒有了。你知道周圍的人,都是怎么看我,怎么說我的嗎?是悠悠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說我就是個廢人,不是個爺們,是個沒把兒的二椅子。好幾次我都在廚房看她一個人偷偷抹眼淚,你哥我心里苦呀。”
“多少次我都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讓別人怎么看我?讓你嫂子怎么辦?我就算是可以安心死了,我到了下面,我都無法面對我們老姚家的列祖列宗呀,他們會問我為什么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女,為什么要讓老姚家斷了香火,我該怎么回答……”
姚大力的臉上,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面,他的苦,在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的傾訴了出來,楊帆心中凜然,大力哥心中的痛,果然不是自己能體會得到的。
楊帆心疼大力哥,現在大力哥是連死都不敢死了,而且他能想象得到,在村兒里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那絕對是比死更難受的。
對不起女人,對不起父母列祖列宗你那個,大力哥現在也太難了。
“所以,我想你陪陪你嫂子,給哥生個大胖小子。以后在村兒里,看誰還敢說我不是個男人?看誰還敢扯老婆舌。我老姚家的香火,就靠你了兄弟。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能瞑目了。”
“兄弟,你跟哥情同手足,你就幫幫你哥吧,哥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就這一次,行嗎?給哥留個種吧。”
姚大力的手都在顫抖,煙灰也是不自覺的掉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心中除了想要個一兒半女,已經沒有任何對生活的欲望了。
“大力哥,對不起,我……我真的不行呀。你可是我親哥呀。”
楊帆滿臉發苦。
“我是你親哥,你才得幫我,除了你,我信不過任何人。”
姚大力不斷催促,
“哥求你了,你今天要是不答應哥,我就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