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楊平的話讓王文鐸陷入沉默,位卑之人何敢妄議朝政,只是一個過河卒,一個只能任由操控前進,卻無法后退的過河卒而已。
榮楊平是過河卒,那自己是什么呢?
看著陷入沉默的王文鐸,榮楊平似乎看穿了王文鐸的內心,微微一笑:
“文鐸縣長,你和我不一樣。”
“你背靠徐家,又有封老作為你的老師,誰又敢將你視為棋子呢?”
王文鐸抬頭看著榮楊平,從對方的話中,王文鐸聽出了一些悲涼。
“呵呵,文鐸縣長,我一直都覺得,每一個干部剛剛進入體制時,都是心懷為民請命的理想的,可是太多的無奈與規則,逐漸磨滅了心中的熱血!”
“正如現在的我一般。”
“但你不一樣。”
王文鐸有些意外地看著榮楊平。
“為何我不一樣?”
榮楊平沒有回答,岔開話題說道:
“文鐸縣長,我聽說你這次來壽市是為了招商?”
“而且我也聽過你在河陰搞的那個蔬菜基地,很不錯,方向很對。”
“平原這個地方,國家給的定位就不是向東部和南部那樣,平原省最大且唯一的人物就是政治穩定。守好國家糧倉,僅此而已。”
說到這兒,榮楊平一怔:
“又說多了,咱們言歸正傳,今天的事情是文帥的問題,我作為身后之人,也難辭其咎。”
“為了給文鐸縣長壓驚,華鋒農業稍后會主動到河陰去,帶著資金、技術、設備前去,幫助文鐸縣長在河陰再起一座華鋒。”
“這個賠禮的誠意,可以嗎?”
王文鐸有些詫異。
“呵呵,說到底,我們是朋友。”
榮楊平笑著解釋一句。
王文鐸聞言瞬間明白榮楊平的意思,今天的事情我賠罪,挨打立正,但是事情到我這兒結束,不要因為這件事動搖方徐兩家的友好關系。
王文鐸點點頭:
“稍后我會給大舅哥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