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寒哥,回頭我重新給你們買一副,再不濟,我親自給你們畫一副。]
聞言,白依雪柔美的臉上,總算露出甜笑:
[阿榮可是美術專業生,他的畫很貴,光是一副隨手畫,在拍賣會上成交價都是兩百萬起步。他能給你畫,都是你祖墳在冒青煙了。]
她這抹與榮有焉的笑容,是我不曾享受過。
眼下,我內心已毫無波動,我語氣森冷:[現在帶著你的狗滾出我的家。]
見我開口趕人,白依雪語氣也冷起來:
[我帶人回來,你有什么資格驅趕?江寒,你可別忘了,這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
許是見自己語氣過于生硬,她又放軟了口吻:
[行了,阿榮一個大男人,又剛做了手術,哪里方便照顧自己,我讓他和他的狗搬過來住一段時間,等他養好了身子,自然會離開。]
[你也別沒事找事,先去做飯吧!對了,把昨天買的雞燉上,給阿榮補補。]
以前白依雪經常邀請朋友來家里作客,她的那些朋友一向看不上我,就帶著顧榮來,想撮合兩人。
而我不僅要做飯,等他們吃完后,我還得洗碗,切好果盤倒好果汁端上來。
那時候,是因為我在乎白依雪,為了不落她面子,我默默承受做下這些。
懶得再跟他們扯皮,我將女兒的骨灰送到側臥,去了廚房做飯。
客廳里,顧榮充滿愧疚的聲音響起:
[小雪,要不我去做吧,畢竟總不能每天都讓寒哥給我做飯,寒哥他]
[這種事讓他做就好,你可是公司副總,怎么能進廚房?]
白依雪打斷他的話,寵溺道:[你安心休息,我去切點水果來先給你墊墊肚子。]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內心冷笑不止。
曾經我才是她公司的副總,那會兒她怎么說的。
說進廚房做飯的男人才是居家好男人,才是她白依雪愛的男人。
鍋里沸騰的水聲,將我思緒拉回來,我平靜的放下一把面。
這時,白依雪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記得雞湯里放點人參。]
我對人參過敏,白依雪是知道這事。
有一次去酒會上接她,因為幫她擋酒,誤喝下一杯人參泡過的酒,導致全身紅腫瘙癢。
這事不過才過去一周,她就忘得一干二凈。
白依雪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竟然也沒主動提讓我幫她一下,反而耐心的切完,還細心的擺好盤,端出去。
客廳里不一會兒傳來兩人歡聲笑語聲,我端著煮好的面,在椅子上坐下,吸溜吸溜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