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狀不再多說,見我要走,一次次將我按下。
醫生強行給我上了儀器。
等到止住了血,急診室忙忙碌碌的,沒人盯著我。
我將手機留下當作醫藥費,然后起身離開。
回到家,我洗澡換了衣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盆冷水潑醒。
我睜開眼,對上的是蘇柔憤怒的臉。
周晨哭紅了眼,還故作懂事的勸蘇柔:
「你送我去醫院,顧總監怨恨我,把我母親的遺物丟進了河里報復我,我都能理解的,你別怪他。」
「雖然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東西,可死人就是死人,哪能和活人比,還是算了吧。」
蘇柔冷哼一聲,強行將我從床上拽起來:
「他一出生就克死他媽,沒體驗過母愛,哪里能懂你的感受?」
我摔倒在地,竟吃力的有些爬不起來:
「我沒有。」
「你別想找借口,跟我走,你能丟就能撿回來。」
蘇柔說著,狠狠朝我肋骨踹了一腳。
我撞在床沿上,漸漸麻木,卻依舊倔強地看著她:
「我不去!」
蘇柔抬腿又是一腳踢來,等她踢完,周晨才假惺惺地來攔: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大不了我跪下磕頭求他好了。」
說著,周晨彎了膝蓋,動作很緩慢。
蘇柔卻急忙將他扶起,眼神幽冷地看著我:
「顧安,你沒錢,我罰你錢也沒用。」
「這么多年,打你也打膩了,你也抗揍,不在意這點。」
「那王阿姨呢?這么多年來,她偷偷幫助過你那么多次,我都睜只眼閉只眼,沒去管。」
「可你今天觸碰到我底線了,你要是不去把遺物撿回來,我就把她開了,你也不想連累她吧?」
我瞳孔一縮,慘笑著點點頭。
王阿姨的老公和兒子都是病秧子,全靠她一個人養著。
我爛命一條,死就死了,我可不想臨死了還要拖累幫過我的好人。
蘇柔這才滿意頷首,扶我起來,幫我拍打身上的灰塵,然后拉著我去到了河邊。
河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