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跟在他身后的陸安然,疏遠道:
「蕭先生,你的女朋友在那里,而我和誰分手,都跟你沒有關系?!?/p>
我叫的是蕭先生,而不是稱呼他為夜凜。
蕭夜凜聞言神情一滯,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
很快,他想起來還在演戲,頓時軟了語氣,哽咽道歉:
「寧寧對不起啊,我只是生病了,才錯把安然當做了你,還對你做了那么過分的事?!?/p>
「項鏈我已經要回來,我絕對不會再弄丟了。」
「我一定積極治療,求你不要放棄我,沒有你我會死的?!?/p>
他眼尾泛紅地看著我。
以往每次,看到他這委屈悲憤的樣子,我都信了他的謊話。
認為他是生病了才如此。
所以一次次原諒他,安撫他,還幻想著陪他抗擊病魔,重歸舊好。
直到現在,我才徹底明白。
他的苦苦挽留不是因為離不開我,而是為了安撫住我,好報復我99次,送給陸安然一個完美的禮物。
我張了張嘴,有很多委屈和質問想說,可最后還是輕輕的「嗯」了聲。
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再橫生事端。
見我反應平平,蕭夜凜也有些意外,不過他沒多想,繼續追問道:
「你先前說的分手了,是什么意思?」
3
我含糊道:
「姑姑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表姐和她那個男朋友談的怎么樣,我說他們分手了?!?/p>
蕭夜凜信了,笑著給我削蘋果:
「他們還真是兒戲,我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的,我們一定會一直走下去,白頭偕老的?!?/p>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沒回應他,轉頭閉目休息。
不會有這么一天的,這游戲,他還是一個人玩去吧。
一連幾天,他都細心的照顧我。
我習以為常。
他正常時期和發病時,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性格。
所以,曾經的我才會流連忘返,舍不得走。
可現在我卻覺得無感,只想快點逃離。
出院那天,他正要帶我回家,手機忽然響了,那頭傳來陸安然的委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