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嫌棄,陸安然笑著站了出來:
「既然大家都不要,那就讓讓我,這看著也不輕,融了正好可以給我家的狗打一對腳鏈子。」
頓時,嘲笑聲響徹云霄。
而蕭夜凜依舊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任由這些人將奶油塞進我的嘴里。
有些人玩心大起,朝著我的耳朵、鼻子里塞。
頓時我渾身上下都是奶油,狼狽至極。
不知過去了多久。
陸安然拿到了項鏈,人群才漸漸散去。
我顧不得收拾,撿起自己被他們丟在一旁的包,翻出了胰島素給自己注射。
隨著藥物入體,我回想先前蕭夜凜的漠視,遲來悲憤和無助感瞬間涌入心頭,再也控制不住哽咽落淚。
哭到喘不過氣,我努力平復心情,卻發現我真的開始呼吸困難,胸悶無比。
窒息感蔓延,心臟劇烈跳動,我轟然倒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鼻尖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我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護士給我輸液,沒好氣道:
「你本來就得了糖尿病,不控制飲食就算了,還給自己注射糖水。」
「你要知道,靜脈注射水是會致命的,要不是搶救的及時,你就死了。」
2
我一陣錯愕,我注射的明明是胰島素,怎么會變成了水?
等我反應過來想追問時,護士已經走遠了。
我緩緩爬起來,想去上個廁所,卻聽見外面有爭吵聲。
「是誰把藥換成了水?」
陸安然顫聲道:
「是我,夜凜,我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蕭夜凜的怒聲傳來:
「胡鬧!這會出人命的。」
其他人開口相勸:
「安然也不是故意的,她這么做也是想幫你盡快完成報復計劃。」
「是啊,看在她曾經為你捐腎的份上,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我一愣。
三年前,蕭夜凜生病,我為他捐腎,這才誘發了遺傳糖尿病,自此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