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消失的身影,我起身往她的反方向走。
抬手看著手心里的傷痕,我隨便找護士要了個創可貼就離開了。
我輕車熟路回家,一推開門,就看到屋內滿墻的照片拼成一個巨大的愛心。
照片的主人公卻不是我,而是沈菡清和姜烽,還有他的孩子。
客廳里到處都是姜烽孩子的玩具和用品,陽臺還掛著一排小衣服。
放眼望去,我找不出任何一件屬于我的東西。
此刻,我像極了一個闖入別人家的小偷。
這個家,還是我的家嗎?
這時,我感覺我褲腿被緊緊拉住,低頭就看到一個小小的比熊。
一進門注意力就被墻上的照片吸引,一時之間竟沒看到小狗的身影。
我蹲下抱起它,給它倒了點狗糧,看它大快朵頤的模樣,我煩躁的心竟有一絲被安撫的感覺。
這只比熊是沈菡清在我出院的時候送我的禮物。
「我不在家的時候,有小狗陪著你,我也放心一點。」
那是我第一次憑靠觸覺去接觸外界,當觸摸到小狗身上柔軟的毛發后的激動,我至今還記得。
要不是它,我可能沒這么快從失明的悲傷中走出來。
想到這,我又給它開了一個罐頭。
順便幫它把狗窩整理了一下,卻看到狗窩的角落里放著一個小罐子。
愣了一下隨意擦了擦就放回原處。
隨后我翻遍全屋,發現我以前從珍藏的物品全都沒了蹤影,就連我和沈菡清結婚時的照片也全都不見了,相冊上通通都換上了她和姜烽的照片。
看著厚厚的相冊,我不禁冷笑。
相冊放不下,所以往墻上貼是嗎?
我從床底拿出行李箱,一件件收拾我的行李。
剛收拾到一半,身后就響起沈菡清的聲音:
「顧烜,你收拾行李要去哪?」
聞言,我手上的動作一僵,沒想到她這么快回來了。
她沉默片刻,遲疑道:
「從醫院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你是不是能看見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轉過身,眼神渙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