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佟嬤嬤管理毓慶宮的事務已經駕輕就熟了,我看,不如一切還是照例吧。”
石靜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是語氣中,卻帶著那么一絲堅決。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她是一個有主意的人。
這種光擔名頭,卻沒有任何實權的事情,她才不想去當冤大頭。
聽石靜容如此說,沈葉平靜的道:“佟嬤嬤撫養我一場,也算是勞苦功高。”
“讓她每日忙碌,我于心不忍。”
“明日靜容就和佟嬤嬤說,讓她在家安心修養,逢年過節可來毓慶宮請安。”
石靜容頓時眼神一亮。
她在毓慶宮中,雖然大小事情不管,但是她畢竟是太子妃,是毓慶宮名義上的女主人。
對于毓慶宮的事情,是洞若觀火。
她非常清楚,毓慶宮作主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是太子而不是自己。
沒有太子的支持,自己掌控不了毓慶宮。
太子一直和自己相敬如賓,支持自己的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所以她也不浪費自己的心思,只是冷眼旁觀的過自己的日子。
現在,太子讓佟嬤嬤休養,莫非……
一個個念頭閃動之中,她痛快地回應道:“太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打理毓慶宮。”
和石靜容說了幾句宮里的瑣事,沈葉就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畢竟他和石靜容,真的不熟。
正當他猶豫著自己今晚是不是在后殿休息的時候,石靜容已經畢恭畢敬的站起,然后客氣無比的送他。
也就在沈葉回轉東書房的時候,在京城的一間燈火如豆的暗室里,有人聲音中帶著冷厲的道:“縱奴妄為,已是一過。”
“明日順天府考生大鬧貢院,太子操縱鄉試的事情就會暴漏出來!”
“到時候,陛下的失望就會更多。”
“再好的圣心,也會減弱!”
“太子的位置,看似堅不可摧,但是在群起而攻之的大勢之下,終將賦予流水。”
“八爺,你且坐看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