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罷了,怎么算得上歹毒。
顧詩意鼻涕眼淚糊一臉,她抽噎著說道:“蔣煜!蔣煜!我們不要結束好不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獨留身后顧詩意撕心裂肺地大喊。
自從顧詩意知道我沒出國后,還是想盡辦法找到了我現在的住址。
看著面前肚子微微隆起,眼神空洞的女人,我不由得皺起眉。
“你來做什么?”
“我們重新開始,以前我怎么對你,你現在只要能原諒我,我都能接受,蔣煜,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不愛了。”
她愣了片刻,似乎是不相信我能說得這么果斷。
“你真的不愛我了?”
“對,不愛了,顧詩意,我們中間夾著一條人命啊!”
對上我堅定的眼神,她忽然就頹廢了,蠕動了幾下嘴唇,才說道:“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12
后面的幾天,她也沒打擾我,我也漸漸地忘記了這件事情。
因為閑暇,我特意找了一家鋼琴機構上班,只負責教那些入門的學生指法以及練琴姿勢。
顧詩意再也沒有找過我,轉眼就是兩年時間。
這天,我日常遛小灰卻忽然被一個女人抱住。
她整個人瘦骨嶙峋緊緊地貼著我,身上的骨頭膈得人生疼。
我剛想呵斥,背后的女人率先說道:“蔣煜!是你嗎?蔣煜!”
女人的聲音如此耳熟,是顧詩意。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不斷收緊力道,幾乎讓我喘不上氣。
“顧詩意,你干什么!”
她不斷重復著我的名字,神情興奮,看著她這樣我總覺得有些不正常,而后面氣喘吁吁趕來的柏江楓給了我解釋。
他看著靠在我身邊的顧詩意苦笑一聲。
“她還是找到你了。”
我沉默,“走吧,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
顧詩意非靠著我坐,怎么說都不聽,引得不少人都朝著我們看來,我也只能順著她。
柏江楓坐在我對面,嘆了一口氣說道:“詩意回去之后背著我們偷偷打掉了孩子,甚至患上了抑郁癥,幾度吞要自殺。”
“搶救回來后,因為藥物的作用,導致神經功能紊亂,現在有時候清醒有時候迷糊,只是嘴里永遠都喊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