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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頁）
“阿笙，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掀開車簾，眼前的男人神態疲憊，眼底青黑。
看見我，他眼睛仿佛瞬間有了光。他聲音哽咽：
“阿笙，你的生辰禮物我忘給你了。”
我低頭看見他手上的紙鳶，他的手上全是傷。
我本以為會有波瀾的心竟然無比平靜。
我輕聲說道：
“賀蘭淵，曾經的我很期待。”
“可現在，我不想要了。”
聽見我的話，他眼底的光一點點散去。
“阿笙，你當真這么恨我嗎？”
“你恨我忘了對你的承諾，還親手刺傷了你。”
我聲音平靜：
“其實說不上恨，畢竟曾經的你為我做過很多。”
“若不是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陸霜也不會被抓住。”
“只是我這個人，眼底容不得一點沙子。”
“就當我是善妒吧，我這樣的人大概是做不了皇后的。”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個救我于水火的少年。”
“卻忘了你也是一國之主，你已經為我空懸后宮十年。”
“往后，你便隨心所欲吧。”
我放下車簾：
“走吧。”
賀蘭淵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眼角濕潤。
“對不起，阿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