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針對下半年,我說一下具體的工作安排?!标惸居终f了接近半個小時的話,話鋒一轉道:“元后鄉(xiāng)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也離不開大家的辛勞工作,但是個別干部,依舊存在懶政不作為,甚至發(fā)生了貪污腐敗等嚴重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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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刀子
會議室,一下子又死寂了下來,陳木這時候提這件事做什么?就連高彬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這會是打算拿個別人來開刀嗎?
他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足夠尊重了,陳木這是不識好歹了,這個議程肯定不能讓陳木接下去,誰不知道元后鄉(xiāng)超過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人,隨便動一個,就會動到他的人。
想到這里,高彬就朝易河使了使眼神。
易河得到高彬的指示后,當即開口打斷道:“陳書記,我們今天主要的議題是發(fā)展元后鄉(xiāng)的經(jīng)濟,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再說了吧?”
陳木猛然看向易河,語氣極為不善的問道:“易河,這是你的意見?”
易河一怔,他沒想到陳木這么不給面子,就算他官職比陳木小,好歹也稱呼一聲同志,居然直呼其名,有點不尊重了。
易河臉色難看,他看了一眼高彬,神色如常沒有太大反應,他頓時鼓足了勇氣,沉聲道:“陳書記,您剛來元后鄉(xiāng),對于元后鄉(xiāng)的一些情況還不夠了解,我也只是提醒您,并非帶著個人主觀意識?!?/p>
易河雖然要反對陳木,但他也不會明著來,畢竟是老油條了,說話都講究一種藝術。
“好一句不了解,好一句提醒?!标惸纠淅湟恍?,他朝鄭秋霞點了點頭,鄭秋霞則是暫時離開了會議室,而這倒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畢竟會議開這么久了,人都是有三急的。
“陳書記,我覺得易河書記講的并不是沒有道理,你對我們元后鄉(xiāng)還不是很了解,現(xiàn)在高壓下,未必能夠讓元后鄉(xiāng)發(fā)展得更好,相反可能會讓元后鄉(xiāng)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局面。”高彬既然讓易河站出來開個頭,他自然也需要支持易河,要不然易河根本頂不住陳木的壓力。
陳木沒有說話,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高彬,而高彬則是以為陳木服軟了。
“身為國家工作人員,就應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你們的身份是百姓給的,工資也是百姓發(fā)的,你們的工作核心就是為人民服務,為黨和國家事業(yè)在奮斗。而不是人民給你們權力,你們借用權力來壓榨人民。”
“關于某些人,功績沒有,問題倒是一大堆,官僚主義、濫用職權,徇私枉法發(fā)揮得淋漓盡致,這種人簡直就是蛀蟲。”陳木毫不客氣看向易河,語氣之重,前所未有。
洪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會議室,所有人都抬起了頭,他們表情震撼,因為這是一個極為敏感的話,而且這些話好像是在暗指某人。
易河整張老臉都變得無比難看,他萬萬沒想到,陳木竟然會當眾呵斥他,在官場爬滾了三十多年,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就算高彬都不曾這般羞辱過他。
一時之間,易河竟然說不出話來,心里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高彬剛想開口說話,只見會議室外走進了一群人,鄭秋霞帶著四名縣紀委的干部,直接進入到了會議室,他們徑直走到易河副書記面前。
“易河,你涉嫌職務犯罪,現(xiàn)在請跟我們回縣紀委接受調查。”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