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儀,聽見了嗎?你若執意不讓,我便先將你收押。”
燕溟似乎也覺得蕭婉儀不會退讓,是以,早做了準備。
就在他要再往前一步時,他的話被一個慵懶沙啞的聲音打斷。
“大清早的,皇叔好大的陣仗啊,這是……要抓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燕錚披著一件松垮的外袍,斜倚在通往內院的月門邊。
他臉上帶著宿醉未醒般的惺忪,面色是被打擾的不悅。
“錚兒?”
靖王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昨夜是在蕭府留宿?”
燕錚打了個哈欠,姿態隨意地走過來。
他很自然地站到了蕭婉儀身側,與她并肩而立。
燕錚微微側頭,深情凝視蕭婉儀,聲音也放軟了些。
“昨夜多虧婉儀收留,怪我貪杯,給婉儀添麻煩了。”
“本是相邀,我反倒先醉了。”
話音落下,他這才轉向靖王。
“皇叔,你剛才說刺客?還跑到蕭府上來抓人?”
燕溟看著眼前并肩而立的兩人。
燕錚雖然臉色不佳,但行動自如,眼神清明,絲毫不見重傷瀕死的跡象。
蕭婉儀沉穩端莊,眼神坦蕩。
他手中沒有實證,強行搜查,不僅師出無名,得罪蕭家,更會徹底得罪燕錚。
最重要的,還會在皇帝那里留下跋扈無狀的印象。
燕溟上前幾步,在燕錚肩膀上拍了拍。
“年輕氣盛,情難自已,皇叔理解,不過到底是還未成婚,今后可別這樣了,壞了姑娘家清譽,就不好了。”
燕錚微微挑眉,鎮定自若。
說完,他帶著一眾侍衛,退出了蕭府。
算他厲害,不過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燕溟不信,燕錚次次都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