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旗官說笑了,鎮(zhèn)武司法度森嚴,眾位武旗更是剛正不阿,不必搜身!”
“正因為我鎮(zhèn)武司法度森嚴,更應(yīng)按規(guī)矩辦事!”
趙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威嚴的氣場,讓林柏楊都感到一絲畏懼。
“好,那在下就多有得罪了!”
林柏楊告罪一聲,令手下人,簡單地對鎮(zhèn)武司的武旗門搜了身,說是搜身,實際都是象征性地看一眼。
等采藥隊的人,從艙底放出來,那搜身可要嚴格得多,衣服都需全部脫光,每個家伙什都要嚴格檢查。
即便采藥隊是林家自己的人,林柏楊也不放心,記錄好隨身物品,等他們從山里采藥回來,會進行更為仔細和嚴格的檢查。
“這個女嬰是怎么回事?”
檢查到了陳懷安,見到從藥簍里抱出的女嬰,林柏楊眉頭緊鎖,怒聲問道。
“回大人的話,賤妻生子,難產(chǎn)而死,小女年幼,尚未足歲,無處安置,才帶在身上!”
“你是進山采藥的,還要帶著這么個東西,豈不耽誤正事?來人,把那女嬰丟進江里溺死!”
就算進了采藥隊,他們的身份依然是游戶,在林柏楊的眼里,這些人的命,還不如自己養(yǎng)的一條狗。
采藥人確實能給世林藥坊帶來收益,可采藥人太多了,死了這一個,還有千百個在后面等著,豐陵縣的采藥人又沒別的去處。
“龍擱淺灘,什么臭魚爛蝦米都能來挑釁一下!”
陳懷安懷里的洛云霜怒火中燒,可為了這么個小人,動用神識威壓,實在有些不值。
上次的反噬,到現(xiàn)在還有些許影響,剛完成練筋和練骨,就算被丟到江里,問題也不大,可堂堂女帝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陳懷安的身體,已今非昔比,就算沒有武技,亂打一通,那些大漢也根本招架不住。
他還是選擇了隱忍,若他真的窮途末路,與這幫人拼了,帶走幾個,便是賺。
可他有“靈圃”
傍身,未來可期,跟這些人拼命,實在不值。
陳懷安緊緊抱著女嬰,四個大漢圍上來,無法動搖分毫,正在僵持不下之時,趙奢輕咳了一聲。
“林掌柜,就一個女嬰而已,聞其遭遇,也實屬不易,而且眼看著就要過午時了,還是進山要緊!”
“額……趙大旗官說的是!”
“看在趙大旗官的面子,此事暫且?guī)紫?,等回了百草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