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一臉坦然,調羹又往我面前湊了湊:
「吃啊!你以后可是我戰隊的教練,現在受傷了,我喂你吃口飯怎么了,吃飽了可要好好教我們戰隊那些小崽子,最好拿個冠軍回來!」
顧青野和穆云舟同歲,同是豪門少爺。
也許是磁場不和,他們雖然被人戲稱雙生柏,卻見面就掐,從小斗到大。
六年前,顧青野看上了電競項目未來的發展潛力,看比賽時對我一見鐘情,展開聲勢浩大的追求。
后來,我為了救他手腕骨裂,一下從最頂尖的選手跌落神壇,萬眾惋惜。
從那天起,顧青野就發誓要讓我重回第一人的位置。
吃了一年苦后,他的家人服軟將他接了回去。
可他回去的第一天就專門組了個以我為核心的戰隊,說我拿到世界冠軍那天,才有資格和我官宣。
穆云舟見他投資電競戰隊,二話不說也攢了個戰隊出來,投了數億資金,從組戰隊的那天起就沒放棄挖我,甚至早就為我打造了專屬休息室。
甚至說不當選手,偶爾當當教練也好。
他約我出來99次,我沒有一次回復他。
同是圈內人,刪除拉黑又不好,只能冷著。
我從沒想過,真有一天會進了他的戰隊。
看著眼前的魚丸,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吃下。
穆云舟這才滿意,又給我夾了一顆。
6
顧青野沖出基地,被風一吹,熱脹的大腦忽然清醒了不少。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找我。
下意識地,他回了家。
自從江念念發現捧殺局后,他為了哄江念念,再沒回過家。
這一回來,才覺得處處不對,沒了一點人味。
打開臥室,衣柜空了一半。
走到浴室,洗漱用品也少了一半。
他茫然失措地坐在沙發上,一眼看見玄關處,早已枯萎的蝴蝶蘭。
花劍到底還沒盛開,就已經枯萎了。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我還捧著蝴蝶蘭,興沖沖給他展示花劍:
「青野,我伺候它一年,終于種出來了,你最喜歡這花的香味,回頭咱們家里都是你喜歡的味道!」
看著枯萎的蝴蝶蘭,顧青野的心口一空,連忙去廚房接水澆花。